通过一步步让应伯宁找到这些罪证,让他以为有了机会。
但还要人劝他有耐心,把弊处说给他听,不可操之过急。
这对急功近利之人恰恰是一味毒药。
你越拦,有些人越来劲。
多般设计,应伯宁和魏家的矛盾自然白热化。
而要知道那个时候,魏家势大,却有一股风雨飘摇之感,恰恰是势大造就的蠢才太多,膨胀者众,竟没有丝毫察觉自己即将被作为一个‘牺牲品’。
因为章泰元等人的计划本也没准备将‘应伯宁’置于死地,毕竟那一年文举只录五百人,应伯宁是来安州第一个进士。
若把他杀了,就是打今上的脸,局势变了,他们到头来逃不过一个死。
所以他们的目的,就是借应伯宁之手灭了魏家,回过头来再从应伯宁行事上让他丢官,行一箭双雕之举。
这一日,郡守应伯宁自以为的布局到了合适收网的时候,召集人马大员齐聚一堂,共赴魏家。
……
至此,文末。
看完陆离也不得感慨留文之人的笔力,几乎让他能顺着这些文字看到过去那些事就在眼前。
也许是其中的细节太多,连许多对话都有,才显得一种真实。
可陆离的心中也有太多疑惑。
此文断在此处,其实已经预示了结局。
共赴魏家为何?
从当下的结果来看,魏家没了。
魏家余党从腊月十日一直追捕到庚子年腊月二十日!
而在那一天,魏家能找的一切幸存之辈,已经被京都一纸诏书,满门诛杀,共赴家殇。
应伯宁也死了,死于魏家老祖之手。
其他人活得很好。
这是陆离从徐启那里得到信息其中的交代。
所以陆离同样以为,魏家人选在这个时间点,是踩着时间复仇。
往后每一日到腊月二十都会有鲜血,因为当年这段日子是官兵们四处抓捕魏家余孽。
可余下的内容,还能有多少呢?
按照这个节奏,肯定留不到腊月二十。
那么,难道说往后几天可能只会出现小段的文字,亦或是还有更丰富的内容?
显然不可能,今日所留文章,能断处也有太多。
如果是要用鲜血以及这些往事,将‘舆论’炒起来,似乎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点着急的意思。
除此之外,留文的口吻也让陆离有种不像是魏家余孽。
因为文中的魏家,被形容的说不好听的,就像个脑残。
到死都是‘棋子’,这还是那个年代渔阳第一家?
何其讽刺。
这当然得感慨章泰元此人老谋深算,但如果是为家族复仇而来,挑一些抹黑的对方的不就行了,自家的丑何必要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陆离最想不通的这些魏家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恐怕就算是安州大员中,那些非安州系的也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细节,就像是当时隐形在旁边一样。
毕竟这件事之所以被封存,就是其中牵扯的是一些不能摆到台面上的东西,就算当事人记录也不敢全盘托出,细节很多都埋藏在历史中了。
他们背后一定有人。
这是陆离早就明确之处,可现在他有些怀疑‘魏家背后人’的立场了,如果不是瞎编乱造,这人未免太神通广大了一点。
“你怎么看?”陆离抬着眉眼,眸光闪烁,如针,示意了下手上的纸。
方必平也有些犹豫,想了想答“说实话,下官有些怀疑内容真假。”
“说的太细了。”
“毕竟那么多年前的事!”
陆离颔首,方必平的感觉和他一样,“你再说一说今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