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时。亏着你的耐心与包容，才让我享受了刹那的美好。”

“傻丫头，你原本值得人疼惜。若我有能力早把你藏起来了。”

于诗言微笑，复落泪。

“你才傻呢，顾凌。我不要成为你的负累，我只盼你永远快快乐乐，永远幸幸福福。”

“好，咱俩一起幸福。”

“顾凌，答应我，此后岁月一定要幸福。”

顾凌终于觉出什么来了。他的声音既轻且微，像是怕惊动什么一般，问“为什么？诗言，你为什么这样说？”

叫她如何说起？说起她与何凝之间的事？说起她与顾凌之间的重重障碍？顾凌不是不好，而是他的年纪与阅历太年轻，力量没有强大到能够对感情世界里的阻碍化解于无形。她一名无权无势，连生存都艰难的女子，除了给顾凌的生活百上加斤以外，没有半点帮助。这一切让她从何说起？

“顾凌，我们真得不能在一起。”她狠心地说出了这么句话。

他说“我知道，因为何凝。诗言，终有一日我会比他更强大。”

“我相信，我一直相信你。”于诗言说。

“诗言，你愿意等吗？”

“顾凌，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我更愿意看到你平平安安。”

“诗言，我会的。在没有能力之前，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于诗言郑重地说“顾凌，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以卵击石”。

“诗言，信我，等我。”

于诗言点点头。

于诗言看着顾凌，他也看着于诗言，很久很久。

于诗言先起身，说“顾凌，我该走了，你知道——”

“我知道你不自由。”

于诗言红着眼睛再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顾凌伸出一只手拽住她，另一只手夺过她的手机，打开，说“还跟以前一样不设密码。”

他伸手按下一串数字，片刻，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挂掉电话。

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说“诗言，我陪你去接嘉祐，然后送你们回家。”

听到他要送她回家的话，于诗言吓了一跳，她想到了何凝。

于诗言说“你送我到单位吧。”

顾凌看着她，笑了笑，说“好，送你回单位。”

于诗言让顾凌在单位附近把她放下来，急急地跑进单位大门，站在角落里。看着时间，计算着顾凌离开后，才坐上李承昊的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