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赵柘说。
“丫的赤冀也够匪夷所思的,非得给四方魔教整什么结界,冀人随意出入,偏魔教不行,都到这份儿上了,那几方魔教竟还为他马首是瞻,丫的一山缺心眼儿!”任双朝着关岐山狠啐了一口。
“他们可不缺心眼。”沈郁拿起衬衫上别着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眯起眼睛,朝着关岐山瞧了瞧。
“这个结界,应该是赤冀能力所及的最大范围,只是上面的符咒,我不识得。”沈郁又摘下眼镜,将它别回衬衫上。
关岐山有结界,是沈郁发现的。
上一战七系兵败如山倒,魔教本可以乘胜追击,可行至结界处,魔教子弟无有一人追出来,干瞪眼的瞧着他们离开。
沈郁察觉不对,在不同的时间段前前后后来过十二次。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发现关岐山的中山上空有一道符咒,那是由气凝聚成的符咒,肉眼不得见。
而沈郁发现此符,恰逢一日多云,他望见空中积云飘至中山之际,被散了开去,不知被何物无形的冲击。
积云又厚又大,缓慢的飘过,空中的云逐渐描出了符咒的形体来。
沈郁回到七系后将符画给大家看,无一人知晓此为何符,而李侗却依照魔教最后的落脚点推算出了结界范围。
可此符究竟为何符,七系至今未破解。
“上车,打道回府。”赵柘说。
拉开车门,关曼低低的啜泣声便传进了赵柘耳朵,她身边是昏迷不醒的李侗。
“哭什么?李侗怎么了?”赵柘拧着身子,将手指探到李侗鼻下。
“老赵”关曼双眼肿胀,抽噎道“北北山”
赵柘太阳穴突突直跳,嫌关曼话不利索,转头直接问沈郁,道“怎么回事?”
沈郁解释说“李侗替关曼挡了一刀,伤口在背上,他身子弱,下山的时候勉强还能支撑,你们来之前方才倒下,关曼心里不是滋味,这才哭。”
“伤口深吗?”赵柘追问。
“刚看过,不深。”沈郁道。
赵柘紧绷的脑神经立时松了,血管都跟着疼。
这些个人,没一个他不在乎的,任谁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跟着操心,得亏是沈郁利索,若听关曼说话真能给他急个好歹。
“前有李侗挡刀为关曼,后有楚尽挡剑为赵柘。”任双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佳话呀,佳话!”
“佳话!佳话!”赵柘咬牙切齿,转过身去拍任双受了伤的那条大腿。
赵柘纯是逗任双,用劲儿不大,反倒是任双下意识去躲的时候自己扯的伤口疼。
任双龇牙咧嘴,脸都青了,咿咿呀呀的叫唤,口中呼道“老赵,老赵!饶了我,饶了我!”
回七系的路上,大伙儿昏的昏、睡的睡,唯有开车的楚尽和坐在副驾的赵柘还算清醒。
赵柘歪过头去看后视镜,任双哈喇子长淌,呼噜声震天响,炮仗似的。
崎岖小路,车还颠簸,这样恶劣的睡眠环境,后面一个个睡的东倒西歪,可见是真的累了。
赵柘觉得麻烦事不算完,他心中颇为懊恼,因为烟雀的镯子断了。
当时剑砍过楚尽肩头,调转方向立时刺向烟雀,楚尽侧身去躲,人是没伤着,剑尖儿劈在烟雀左腕上,腕子没事,镯子却折成了两段。
赵柘笃定这镯子在烟雀心里有份量,对她来说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今朝断了,如何是好。
有幸楚尽将那两段镯子拾起,虽断却未丢,等烟雀醒了,也好有个交代。
“老楚,蹭根儿烟。”赵柘伸手。
楚尽将烟和打火机递到赵柘手里,也不多问。
“老赵?”不知关曼是耳朵尖鼻子灵,还是对赵柘的声音敏感,她醒了。
“你怎么还抽上烟了?”关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