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题诗乃是幸进之举,那样对士子风气也大有不利。便只对谭莹道:“我见你诗作,确实胜于他人,这作诗之人我见得多了,能在你这个年纪作出这等佳作,难得啊。我从来看重你等年轻才俊,若是你日后能够安心读书进学,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功业啊?你们这些学生,这也就要到省城书院进学去了吧?若是你们有什么难为之处,就只管跟我说,有我能帮你们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部堂大人,这是真的吗?”不想阮元之言方出,谭莹竟是大喜过望,便即对阮元说道:“部堂大人,学生们如今正有一件难为之事,学生几个如今通过了府试,依例可以到省城几个书院继续读书,可是……省城的四大书院,目前进学名额已经满了,学生们如今却是……却是不知可以到哪里继续求学了,还望部堂大人相助啊?”这时广州虽有南海、番禺县学和广州府学,但一来这些官学名额不多,二来官学仅为备考生员之用,若是想继续学习,加强对经术的了解,却不如前往省城其他书院方便。
“书院……我记得这里省城书院不少啊,怎么,他们都不愿收留你们吗?”阮元听着谭莹之请,却也有些不解。
“部堂大人,眼下广州府啊,确实有不少热衷读书求学的青年学生,他们……他们确是来得晚了一些啊?”这时倒是闫抡阁主动向阮元介绍道:“这广州省城,如今名气最大的书院有四个,分别是羊城、越华、粤秀和应元四大书院,其他还有文澜书院,就要小一些了。虽说这些书院本也有不少学生,可他们的名额之限,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例了,如今粤东好学之士日增,许多惠州、肇庆学生也都来省城书院学习,这名额自然就不够用了。不瞒部堂大人,如今这几日,下官也正为他们进学之事犯难呢。”
“是吗,原来的书院不够用了……”阮元听着闫抡阁与谭莹诸人之语,却也渐渐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若是能再建一个书院出来,该有多好啊?话说回来,诂经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