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将马队分成两部分,杨大人和武大人各带一路,张逆至今无法建成深沟高垒,只是一味增兵,足见他黔驴技穷,我等小心应战,自可万无一失。还有,你等前军可曾探得张逆消息?”那彦成和杨遇春在天理教之役时便即相识,自然一拍即合。
“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杨遇春看着眼前风沙渐起,当是骑兵将至之状,人数又不多,那么应该是自己派出去的哨骑了。
果然,片刻之后,便有十余骑出现在了大营之前,都是清军甲胄,很快,十余人奔到辕门前下了马,齐齐向杨遇春下拜。杨遇春也走上前去将各人扶起,对为首之人问道:“向荣,这次我是让你们二十人出哨,怎么……怎么就剩了十八人回来?”
“回杨军门,我等……我等在对岸巡视之时,突然遭遇百余贼兵。”这向荣原是杨遇春帐下一名选锋,虽然不通文字,但是武艺过人,是以杨遇春一直对他颇为倚重,虽然已经将他迁为都司,但哨探之事却依然让他前往:“当时我等奋力死战,好容易杀出重围,可是……可是贼人实在太多,咱们两个兄弟也……也送了性命。”
“向荣,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长龄却不解问道:“我记得杨军门遣你出哨之时,我曾经告诉过你,京中另有援军,可以与你会师,你不应该只带你这二十人前去巡哨啊?怎么,我京中健锐营的兵马,你都没看到吗?”
“回长中堂,卑职……卑职确是得了中堂之令,在前面等待了健锐营援军数日,可是……可是他们一直没到啊?”向荣之言一出,几名将领都是一惊。
“难道……难道援军误了日子不成?”长龄、杨芳等人都相互嘀咕起来。
“长中堂,你那支健锐营人马,统领之人是谁?”那彦成眼看形势蹊跷,也向长龄问道。
“这……不瞒那大人,统领那支兵马的一等侍卫乃是……”长龄话音未落,只见大营另一侧忽然烟尘四起,很快,几十名武官走上前来,为首的乃是一名一等侍卫和五名二等侍卫。那一等侍卫也向那彦成拜道:“阿玛,儿子率健锐营哨骑五十人,现来与大军会合。只是,儿子在路上……”
“容安,你可知你该当何罪?!”那彦成看着眼前形势,当即清楚失期之人就是容安无疑,当即向他大怒道。
眼见容安惊惶,那彦成也向他骂道:“容安,你可知因你失期,杨军门的部属遇到了什么情况?向荣都司率领哨骑,在前面等了你们好几日,结果你所部根本没到,反倒是张逆发现了他们,大举来攻。杨军门的选锋我清楚,都是杨军门最为倚重的勇士,就这样战死了两个!你临战失期,此为一罪,致使友军遇袭,此为二罪,你……你说按照军法,你应当如何处置?!”
“阿玛,这……儿子也没办法啊?”容安眼见那彦成声色俱厉,也向那彦成哭诉道:“我等确是接到了长中堂号令,提前出发西进,准备与杨军门的哨骑会合,可是……可是儿子这路上的向导,是个悖逆之人,早就与张格尔勾结了!他……他故意给我们指引了偏远道路,让我们迟迟见不到友军,后来弟弟及时发现他悖逆不轨,当即将他斩了,我们才重新寻了路线前来,这……这五日工夫就是这样耽误的啊?阿玛,儿子出兵之际,也一心想着尽快与杨军门的哨骑会合,并非有意误了时日啊?”
“容安,这里不是家里,这里是前线,是战场!你说什么向导任用非人,这都是借口!战场赴援失期,致使友军孤立无援,无论是何缘故,轻则是斩监候,重了,我现在就应该将你在军前问斩!”一边说着,那彦成也向身旁侍卫道:“你等无须在意他一等侍卫之职,也无须在意我二人乃是父子,只将容安拿下,夺了他顶戴花翎!剩下的,我亲自向皇上上奏,就算……就算皇上真的下旨将你在军前处斩,也是你咎由自取!”
两名侍卫眼看那彦成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