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般,脸上清淡虚伪的神色猛地一收,语气之中染上一丝几不可察的焦灼,
追问道“你都怎样?”
意识到些微失控的失态,南门星心下微微一梗,
下意识翘起唇角,扯出一个与往日无异的笑来,并不理会她前半段质问,只是开口威胁
“阿芊,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有认真听哦,此刻只说一半,我心下可是难受得狠……”
脑海中倏地回忆起她无力跌落在他怀中的重量,下半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威胁就这样生生卡在了喉头,不上不下,一阵刺挠的麻意自嗓子眼如电流般窜上全身。
胸口仿佛郁了一团气,却又无处可泄,
缓缓吐出一口气,唇角仿佛有千斤重,他第一次感到连笑都是如此疲累之事。
分明往日里,这是他最柔软却锋利的利器。
顿时便失了开口的兴致。
他猛然收声,残存的尾音在空中打了个转,飘飘悠悠落在温萝耳中,她轻哂“你又想以什么来要挟我,阿姐?韵流师姐?还是说,你连我师尊也不愿放过?”
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有脾气的。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单从姜芊的角度,初离无尽海不谙世事便掉进了久经世故的南门星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之中,一颗芳心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给了出去,
却全然不知对面并非她以为的温柔情郎,而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也眼睛都不眨的噬人恶魔。
可爱情就是如此无理,给出去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即使想收,也再也收不回来。
饶是她得知一切都只是南门星伪善笑容下丑陋的骗局,她也早已如飞蛾一般奋不顾身地扑了进去,即使理智上多么决绝,情感上也断然没有能够骤然抽身的机会。
爱恨交杂之间,她的冷若冰霜与拒绝看似是冷漠愤懑,却又何尝不是一种苦涩的逃避。
感性与理性的撕扯,足以将她逼疯。
而南门星也是同样。
如今看来,只有两人将内心之中悄然变质后与初遇时截然不同的情绪倾吐出来,才有能够将关系更推进一步的机会。
温萝心下一笑。
这个机会,就让她来给。
果然,她这话一出,南门星面色便沉了下来,可他似乎依旧残存着几分理智,开口的话并不过分刺耳,缺了几分平日里的笑里藏刀,语气清淡得不像他“你当真如此看我?”
没有再唤她“阿芊”,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你”字,却仿佛有着分量一般,将他的声音都压得沉了下去。
挣扎之色一闪而过,温萝瞥开视线“我本以为足够了解你,可事实却给我狠狠上了一课。”
话说到这里,殿中气氛已如冰棱般凝滞,仿佛一层透明看不见的薄膜,将两人心上牢牢缠住一圈又一圈,再轻柔地寸寸收紧,令人透不过气。
暂时不再打算开口,温萝重新执起筷子,垂着头机械性地用起饭来。
寂静的空气之中,仅余她手中玉著瓷碗碰撞而出的叮当之声,全然不知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声音清脆悦耳,仿佛仙乐奏鸣。
沉默而黏腻的气息如巨大的擎盖,将宽阔的餐桌以及遥遥坐在两端的两人牢牢拢在其中,似锁链,难耐却逃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温萝咽下最后一口饭,正欲起身离开,南门星总算自他始终未变的姿势中挣脱了出来,语气平静“阿芊,你真的爱过那个叫‘钱星’的男人么?”
微微一滞,温萝心下飞速思索起来,却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那头便自顾自轻笑一声,笑意无端显出几分寂寥与自嘲“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不能像对待他那样对待我?”
他语气静得似无波的死海,却无端比哭泣更令人感到灰败的悲凉,与他身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