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街、夜总会、港口码头都在周围,它的开业目标,也是瞄准了这一块市场的需求,在客源上通过职业和身份,与青岛另外一个驰名的澡堂子三新楼的顾客区分开,各自都有经营重点,互相之间不会产生竞争。
到玉生池来洗澡的顾客,都是青岛市政机关的办事人员,另外还有来青演出的艺人和经纪人。除此之外,还有上级来青视察和过路的政府官员。
“客人有所不知,就是余叔岩、杨小楼、梅兰芳、尚小云、程艳秋这些大家,在永安大戏院演出后,都会选择这里洗澡解乏呢。”黄包车夫说道。
“真有这么好?”程千帆笑问。
“哪敢骗客人,就是那傅将军,当年在戏院看完演出,也来过这里洗澡。”黄包车夫骄傲说道。
“哪位傅将军?”程千帆笑吟吟问。
“就是,就是……”车夫说着,却是脸色一变,“总之玉生池在青岛是鼎鼎有名的,客人绝对不会失望。”
程千帆微微点头,面色上却是故意露出淡淡不满之色。
他自然知道这个黄包车夫口中的傅将军,是晋绥军的那位抗日名将。
在玉生池泡了澡,找了个师傅好生的按摩捏肩后,程千帆又去了永安大戏院听了曲。
眼看着夕阳西下,他这才离开了永安大戏院,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附近的丽都夜总会。
……
“不愧是‘小程总’,端地会享受。”吕国义朝着地上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酸溜溜说道,“先是去顺兴楼鲍鱼鱼翅,又去玉生池泡澡,又去大戏院听戏,现在又去夜总会玩女人,啧啧。”
“你也说了这是‘小程总’。”包庆安美滋滋的抽了一口烟卷,说道,“这程千帆在船上和饭店憋了好几天了,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且不得好生耍乐。”
他看了一眼丽都夜总会的招牌,终究还是有些不忿,“人家去好生享受了,可怜咱哥俩在这吹冷风。”
“下雪了。”吕国义伸出手,却见片片雪花落下,他不禁皱眉,“这贼老天。”
“吕兄弟,我看这程千帆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我们就这么大冷天的干等着?”包庆安皱眉说道。
“那能怎么滴?上峰可是说了,要盯着。”吕国义说道。
“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包庆安冻得直搓手,“这程千帆可是比我们还要铁了心跟日本人走,他能有什么问题。”
程千帆和刘霞拿了楚铭宇亲笔签名申领了特别通行证外出,特工总部不敢大意,自是派了两队人马跟踪监视。
却也是并非是怀疑什么,有人外出,自是需要监视一番,此乃正常操作。
说着,包庆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酒馆,“咱哥俩去喝杯酒,叫两个小菜,暖暖身子。”
“不好吧。”
看到吕国义有些意动,包庆安大喜,胳膊肘碰了碰吕国义,“这大冷天的,就兴他程千帆在有吃有喝抱女人跳舞,咱就在这雪地里受罪?”
“可以是可以。”吕国义想了想,终于还是说道,“不过,确实需要找一个靠窗的位子,咱得盯着这夜总会门口,不然程千帆回了,咱哥俩还不知道,那可就糟了。”
“放心吧。”包庆安说道,“这程千帆最是好色,他憋坏了,不定多晚才回去呢。”
……
在昏暗嘈杂的舞池里跳了两支舞,程千帆嘴巴里叼着烟卷,去洗手间放了水,悄悄地从夜总会的侧门出来。
他沿着昏暗的街道行走,余光暗自观察,确认无人跟踪后,一个助跑翻越了墙头,进了隔壁的巷子,然后沿着巷子走到中途,拐入了另外一个巷子,发足狂奔,来到巷子口的时候放缓脚步,平息了气息,不疾不徐的来到繁华的街道,找到了一个电话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