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啥也没给他,燕林再晚来一会儿,他跪不跪不一定,脚反正是真能熟。
他要没有一肚子气,那才出了鬼,燕林这是苦水吐错了人,反被泼回了一身。
“我错了,您老歇着,我去城里看看。”燕林苦笑告罪一声,撒腿就走。
这事儿不是不能解释和理解的,但是属实有点狗,得让人撒撒气。
但他可不想当出气筒,等他们见了面,自己掐去吧,不过估计成大将军这气是撒不出来的,还可能被忽悠瘸了,弄得自己满脸愧色。
……
……
“大将军,缑山大军止步不前,于觐阳口陈兵。”
宁北原正中面北,璟军扎下坚实营寨,五万大军陈列其中。
中军帅帐之中,罗宪找到夏侯灼,汇报道。
“他们迟疑犹豫的时间越久越好,不过不能让他们闲着,每日辰时初派西海轻骑前去邀战喝骂,子时西平轻骑佯攻袭营,皆不交战,敌出则退。”夏侯灼淡然点头,随即下令。
“末将担心苏温录野会传令各城继续增兵来源,或是分兵两翼,去往扶宁城和蛮山城一带。”罗宪应下后,再出言道。
苏温录野亲领之缑山大军,便是而今也仍有十六七万之众,三倍于他们还多,便是再次分兵,也是绰绰有余,而且两翼情况现在已经尽皆明了,苏温录野再次分兵,必会安排更加妥当,是以他有些担忧两翼情况。
“他要真如此,我倒还要谢谢他了。”夏侯灼轻笑一声,再道:“此间他向余下缑山各城传信越多,越显其无能,缑山各部也就愈发离心离德,我们后续战事,将会轻松许多。至于两翼,我已再有布置,他分兵越多,自己麾下实力就越薄弱,我们拿下此战也就更加轻松。”
“不过,以其人心性,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反而这里,将是其必然会去信的地方。另外便是需传令下去,后方各城也好,此地营寨四周也好,要严防敌军突袭,别被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夏侯灼手指地图,继续说道。
地图上所指之城,名为临渊。
墨江为天下五大江河之一,为北方最长、最宽阔深邃的水脉。
其起源荼岚山东麓,汇集白山山脉北麓大小水系壮大东流,在白山原北部和缑山北部横贯入海。
临渊城便是建立在墨江中游一片面北连绵的山崖之上,其下临江之地不足一里,若有敌军在此地南渡,根本无法铺展开来,守军在城头上,便可临高射杀,半渡而击,极难攻取,为防御北方之要冲。
自此城面北下望,这墨江水最窄深之处,便如黝黑深渊一般,因此得名。
此时临渊城中,养伤数日的贺兀般博面色仍旧惨白,人也消瘦了一大圈,精神不佳。
“父亲!您怎能听信苏温录野那贼子所言!他这就是在将我们诱出城去,方便他斩草除根,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和那夏侯灼共饮一处,卖了缑山全境,只顾自己富贵呢!”贺兀般博的次子,激动对其言道,极为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看苏温录野的来信,更不解父亲居然想去助战苏温录野的决定。
“不会的。正如我不会坐视不理一样,他也不会卖国求存。我与他虽都想致对方于死地,但我也知他心有大抱负,不是会甘居人下的人。”贺兀般博微微摇头,声音虚弱语气却是十分坚定。
“那母亲和大哥他们,就白死了吗!”贺兀般博的次子,凄声吼道。
他的母亲和大哥,还有全家老老少少三百多口,都随父亲常住缑山城,苏温录野篡位之后,他们被尽数斩杀,这个仇他忘不了!
“此战若败了,我缑山就亡国了!现在不是谈及私仇的时候,你明不明白!”贺兀般博冷喝道,推开儿子的搀扶,有些踉跄。
“我不明白!家都被人杀个干净,却不能报仇,我要国何用!”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