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坐回椅子上。
朱博铭岂会不知这些亲卫名为保护实则监视,这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偏偏曹洋开口点破,这后面的谈话自己落入下风是肯定的了,只觉得心中憋屈烦闷。
众人继续吃菜饮酒,酒过三巡,见朱博铭妻子已显醉态,乔安国心中有了计较,挑了挑眉,被杨成富看在眼里,若无其事倒满酒杯,起身敬酒,方向正是邓圣杰、羽立青的方向。邓圣杰、羽立青反应不慢,也连忙起身回敬。
“听闻两位是上天门的人,不知两位身居何职,来此又有何事?”
邓圣杰并不作声,似是早就料到有此话头,身旁羽立青颇有眼力见,抬手便一饮而尽,随后缓缓开口道。
“这位是上天门八尊中的武尊者,我是武尊者的副手,来此只是偶然,本来解决完平澜省的事情就要去定海省挽风城查一桩蹊跷之事,不曾想冯城主也在这里,倒也省去了一部分事情。”
“哦?敢问武尊者千里迢迢从永曜都赶来南方所为何事?方便透露吗?”
邓圣杰示意羽立青不再多言,自己往椅背倚靠,老神在在说道。
“无妨,杨总管是万兽宗前任宗主,想知道目的也属正常。鄙人邓圣杰,上天门武尊者,率属于吴神相麾下,上天门有命教我诛杀去年洪灾期间贪墨赈灾物资的罪臣,为此特来平澜省一趟,将大大小小官员一一捉来,于丰获节后庆安节前一一问斩,现已将这些罪臣的头颅挂于城门之上,供百姓审阅,顺便敲打敲打这些潜在的蛀虫,多少能令他们收敛些。”
“原来如此,武尊者倒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倒是老夫看轻了你,在这向你赔个不是。”
“无妨,鄙人深知外界看待上天门的眼光几何,上天门确有蝇蚊鼠鸥之辈,我平生也不喜与那群人为伍,做事虽听上级号令,但更多的还是秉承心中所愿。”
“武尊者为人令人钦佩,老夫敬你一杯,就当我先入为主,冒犯了武尊者。”
言罢,杨成富一饮而尽,并未啰嗦,举止倒也算是利索,没有扭捏姿态,豪放至极。
邓圣杰见状也将杯中酒水痛饮,似是也有心中烦闷,想通过这点子酒水消磨些许。
“武尊者既然已经将平澜省整治妥帖,那来定海省又有什么安排?”
“近日有一批送往永曜都的贡品被人掳走,其中办事不力者虽为韩东升,但冯城主也难辞其咎。据韩东升所言此事与他毫无瓜葛,他是被截杀的对象,但其身上完好无损,只是受了些跌伤,擦破了些皮肉,受了些惊吓。依他所言,要么是挽风城城主冯沐阳,也就是您,指使一伙人乔装匪寇强行劫掠,要么是一个名叫贯海庄的组织,以劫富济贫为由掳走物资,故意放他及他的护卫远遁,落下口舌,陷他于不忠不义。”
“竟有此事?”杨成富接下话茬,面露狐疑,并不作态继续纷说,被怀疑的正主就在这宴席之上,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作态。
“武尊者明鉴,定海省这些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本城主从未动过歪心邪念,更没有贪图皇庭贡品的胆子,只求安稳一生,不落人话柄。此事迁怒于我实属冤枉了我,护送贡品的人也不是我,我护送韩东升的守卫也都被杀害,这笔账我都不知道该找韩东升清算还是找那猖獗的贯海庄算呢!”
冯沐阳不知是演技出众还是真的气愤不已,语气从讨饶到怨骂,过渡的相当自然,不似作伪。
邓圣杰摆摆手,笑容可掬,那张扑克脸笑起来着实有些出乎人的预料,只觉得脚底生寒,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套话。
“冯城主这些年励精图治,在乔将军将来犯的海灵兽尽数击退的前提下将定海省治理的非常好,皇庭是有目共睹的。我个人也愿意相信冯城主不必冒大不韪犯此糊涂罪,触犯律令,因小失大也非你平日的作风。贯海庄近些年却是有些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