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不信。
“这实力未免也太强悍了,难怪孙望、邓举卓、吴毅军三人率军折返,不惜身陷囹圄也不再向北方挺进。”胡松涛坐在胡思归的身旁,距离黑袍人最近,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强大的实力压迫,那是将自身体内所有能量都压制的一种能力,胡松涛说不上来这样的能力是如何做到的,他只觉得体内的精神力无法调动。黑袍人撕裂空间离开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身体里干瘪的灵脉瞬间胀满,灵力重新从灵府向各路灵脉流淌,这令人难受的压迫力终于消散开来。
“此人倒是关心乔邦的成长,却将自己与乔邦的关系撇的极为干净,似乎并不如乔将军所说的那样,这黑袍人或许并非乔邦的亲人。”崔去疾冷静分析,将心中推断说了出来。
“自称紫云宗的幸存者……那么对于皇庭以及影宗有敌意也是很正常了吧……或许正因如此,他才隐忍至今,出现在五省联军的必经之路上,但不清楚他是何目的,如果想要复仇只需冲进皇庭将伽罗皇帝击杀即可,以黑袍人的实力根本无须如此克制……还是说比起这些,他更关心北方的局势……这殓魂殿到底是何背景,竟有此等实力的强者坐镇……”杨成富朗声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紫云宗,由他分析得出的结论可信度更高。
“黑袍人再次证实了,葛建军与詹路都出身于殓魂殿,当真是好算计,同处军营十数载,我竟没能瞧出端倪,我这旅长做的,真是糊涂得很啊!”鲁绪磊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怎么也没料到,被自己寄予厚望的两位心腹竟是殓魂殿的人,反倒是性格孤僻、冷漠待人的洪天英,却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偏偏自己平日里并没有太多优待,如今看来确实是自己太过糊涂了。
“若殓魂殿处心积虑想要渗透北境军旅,任由鲁旅长你如何防备那都是无济于事。好在鲁旅长你已经全身而退,倒也不必顾虑太多。我还是那句话,若鲁旅长不嫌弃,在南域军团三大军营可挂帅,与我有同等地位,绝不辱没鲁旅长。”乔安国见鲁绪磊仍耿耿于怀,开口安慰几句,同时在众人面前许下承诺,也算是给鲁绪磊一个交代。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鲁绪磊很快便曲解了乔安国的用意,心中揣测这是乔安国在试探自己,如今北境和南域近乎独立自治的局面,自己又深陷其中,看似受到庇护实则沦为工具,若继续困守于南域,自己便彻头彻尾沦为了吉祥物……
“承蒙乔将军美意,老夫年事已高,恐难担起重任,若有外敌来犯,老夫定冲锋上阵绝不含糊。但若让我管理军营,当真是力不从心,怕遭人诟病,晚节不保。还望乔将军体谅老夫,若能赏我每日几壶美酒,那便是极好的了。”
“那便依鲁旅长所言,若鲁旅长有心接管,随时皆可。”乔安国在近段时间与鲁绪磊短暂的接触,了解到他心事繁重,顾虑极多,若强行加塞责任于他,恐难长久,不如让鲁绪磊适应南域的生活,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黑袍人说明了最适合乔邦的去路,那么便为乔邦筹备一番吧,当下时局想要进入楼兰王朝是十分困难的,看来得通过非常手段才行了……”杨成富缓声道。
“此事不急,可以看出黑袍人对于乔邦的重视,但却从未与乔邦接触,这也是乔邦告诉我的。这也说明黑袍人有不能接触乔邦的原因,不然以黑袍人的实力,随意地撕裂空间将乔邦带到楼兰王朝那是轻而易举的,何须我等在此筹划?”崔去疾适时开口,回味着黑袍人刚刚出现时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推敲其中的深意。
“不过,此前在乔邦身上发现的种种奇怪事情也就有了解释,看来金子即便藏在南域也难掩其光芒,乔邦的天赋已被黑袍人知晓,或许我们应该遵从黑袍人的推断,竭尽全力培养乔邦才是。”杨成富自圆其说,将多年揣测归结于黑袍人的关系,也因黑袍人自报紫云宗身份而心生亲近之意,对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