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毫不怀疑。
“此事容后再议,不过这黑袍人到底是谁,我是真的颇为好奇,以他的实力还需要遮掩面目,难不成是担心祸及家人?”乔安国说出自己的分析,手不自觉捋了捋泛白的胡须。
中军大帐内议论纷纷,可惜谁也没能得出最终的结论,因黑袍人突兀出现而产生的风波,在南域发酵,久久不能平息。
……
北境,龙眠山脉,殓魂殿。
“可查出了那黑袍人是谁?”林逸欢的声音格外的冰冷,她的表情十分冷漠,看不出猜不透她的喜怒,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八岁的女娃娃该有的面貌。
“禀殿主,卑职办事不力,未能查出黑袍人是何人。”邱彩灵战战兢兢,却也不敢吐字不清,唯恐林逸欢催动生死咒,令自己生不如死。
“这黑袍人拥有如此实力,敢在伽兰省以北的兰宁山脉拦下三万军士,岂是等闲之辈?”清冷的声线再次传荡,林逸欢一开口吓得邱彩灵跪伏在地的姿势更加标准了,鼻尖都快贴在粗糙的地面上了。
“殿主说的是,黑袍人实力强悍,以一人之姿挡下三万军士的去路,当真是恐怖。”邱彩灵急于附和,奉上一句若有似无的废话。
“此人对我殓魂殿如此了解,坏我接下来的诸多计划,定是我殓魂殿的内鬼……我令你三日之内快速查实殓魂殿内实力高强的殿使分别是谁,调查一下前天他们在何地域活跃。你只须将结果告诉我,多余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林逸欢那凌厉的眼神在邱彩灵的背脊上反复掠过,似乎在思考着将她提到大供奉这个位置是不是明智的决定。
“卑职定竭尽全力,为殿主分忧!卑职这就去办!”邱彩灵目不斜视,将身子压的更低,额头抵在地上做出臣服的姿态,随后起身弓背,面朝林逸欢缓步后退,直至脚跟接触到了台阶才立即转身,快步走了下去。
随脚步声越来越远,林逸欢原本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直挺挺躺在御座里,这御座实在是有些大了,对于八岁的林逸欢而言,属实是有些宽敞,若不是御座由冰冷的玉石雕琢而成,倒也可以作为一张床来用。
“母亲,你从未与我说起过,殓魂殿还有一位这么强大的强者存在啊……”
“他究竟是何人,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呢……”
“若他是帮助我的,那么他的行为确实解决了燃眉之急,我还没有为北境军旅的士兵种下生死咒,这些将士还没成为我的附庸,若北上来犯,北境军旅将不复存在,殓魂殿也无法以此为跳板,盘踞于北方。”
“可他又将殓魂殿给过早暴露了,这简直就像是逼迫着我尽快现身,让全天下都知晓我殓魂殿蛰伏数百年……”
“母亲,您叮嘱过我不要急于求成,但眼下的局面已不受控制,我必须冒险寻求突破了。”
“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我会小心的,我一定不会死的,母亲,你在天上要保佑我……”
“既然殓魂殿已被世人知晓,那么也是时候了!”
林逸欢遥望着头顶的雪峰口,那呼啸的寒风吹进山口发出尖锐的声响,目光所及之处竟是茫茫风雪,却在林逸欢的臆想中幻化出了母亲的容貌,仿佛有嗔怪,又带着温柔的笑容。
不知不觉间林逸欢陷入了梦乡,即便是这冰冷的玉石御座,也没能阻挡林逸欢的疲倦感。
而遥远的南域,在石磨山的腹地中,亦有一人疲惫不已,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