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闻言冷哼一声,高大身躯慢慢坐回金色牢笼深处,情绪很是傲娇……要帮忙的时候就叫本尊魔道祖师,不需要的时候就直呼本尊大名,哼!小铜牌不仅实力弱爆,底线跟节操也早已全无!
满满的全是嘲讽。
李三思对于罗睺的心声不以为意,反正自己在它心中早已没什么形象可言。
无需过多争辩。
如今人魔无论是身体,思维,或是命运都已紧密相连,不分彼此,咱们大哥不笑二哥,好好活着最重要。
长路漫漫,等到最后,你这位来自八千年前的魔道祖师真的有能力吞噬我的思维,完全获得这具身体的主动掌控权时,再来可劲儿的嘲讽也不迟。
心念至此,李三思忽然抬头望向了前方提刀惊愕的阿蒙,冷冷一笑,目光随之落在刘侍郎身上,“刘大人,府下的护卫好大的威风啊,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若非在下身上的这件制服乃是执笔人特定设计,有阵法加成,能够扛下五楼强者的全力一击,只怕现在早已经死在这里了吧?”
声音不敢太大,因为所言皆是胡诌。
除了给自己身上的这件执笔人黑色制服原地封神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说辞可以解释自己能够以二楼的修为挡下五楼的刀势。
但他的语气却足够清冷。
因为要增加足够多的信服度。
说白了就是唬人。
虽然只是一枚小铜牌,但此话一出,压迫感十足。
“难怪他能如此轻而易举扛下阿蒙的刀势,原来是他的衣服有古怪!”
刘侍郎庆幸李三思没事,随之思忖道,“看来执笔人对他真的很重视,连制服都要特定设计,由此可见此子的探案能力是有多么厉害……难怪尚书大人拼了命也要招揽他进刑部。”
心绪刚刚回落,他忽然正色,对着一脸懵逼的阿蒙轻斥道,“凤起小兄弟不过是深夜拜访本官,你怎可见面即刀兵相向?如此待客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官家风不正呢!”
此话一落,阿蒙满面惶恐,生怕被炒了鱿鱼。
当即带着身后一众小弟跪了下来,正打算向那个不知什么来头的执笔人小铜牌赔罪,却见对方摆了摆手,很是大度的说道,“罢了罢了!刘大人,细想之下,也确实是在下鲁莽了,匆忙闯进侍郎府,还‘挟持’着刘大人您
,可不得让贵府里的人误会嘛……”
“是啊是啊,都是误会!”
阿蒙见这小铜牌这么好说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却忽然感觉到一束无比凌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转眼一瞅,自家侍郎大人正冷眼瞪着自己呢,不由心一慌,赶忙低头保持着认错的姿态。
“若非凤起小兄弟宽宏大量,本官定不轻饶你!”
刘侍郎冷哼一声,随即望向李三思,目光逐渐柔和,“今夜时辰确实不早了,再加上本官前半夜与怀臣聊了太久,属实有些疲累,无力再走动,要不今夜就算了吧。”
“凤起小兄弟若实在喜欢本官这宅子,不如今夜就暂住这里一宿,等明日一早,本官再亲自带你四处看看,如何?”
这姓刘的一再推脱,铁定是有什么猫腻!…李三思稍一思索,很快说道,“不会太麻烦吧?”
“怎么会麻烦?”
刘侍郎淡淡一笑,随之吩咐道,“带凤起小兄弟去东屋,喊上几个丫鬟,务必要伺候好。”
阿蒙当即应了声,“这位大人,您请跟我来。”
虽然对方看上去只是一枚小铜牌,但从他那件贼牛逼的黑色制服,以及自家侍郎大人的态度来看,他绝不是一枚普通的小铜牌。
搞不好是狱神大人的私生子都有可能,要不然哪有这待遇?
李三思点点头,与刘侍郎随意客套了几句,便转身跟在阿蒙身后,往东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