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徭役累民,负担远远超过税赋的数倍矣,民不聊生啊。”
本来气势汹汹想来找监国讨教的一众大臣,没想到刚见面,就被抛了这么一个深底问题,把大明最后一点摭羞布都扯下来了。
“海刚峰嘉靖年间就把这些问题写的明明白白,可时至今日,不管是一条鞭法,还是什么法,都没能解决地方上的这些问题,孤来严州后,仔细访查,发现问题比这书上写的还要触目惊心。
“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卫所也早没人了,你们知道严州府的田地,都在哪些人手上吗?你们知道现在粮价多少一石吗?又知道一个小丫头卖多少银子吗?”
“再不正视这些问题,并马上改变,不用鞑子来,我们自己也还得亡!”
他扬着兴革条例,“孤细读了七天这本书,字数不多,但里面看到了两个字,吃人!”
“每一页都没写吃人二字,但每页都在记着吃人的事。”
“百姓忍了二百多年,已经是非常能忍了,可孤看了都忍不下去啊。”
“改,必须得改,马上就改,不能再犹豫片刻,不能再等下去了,已经火烧眉毛了。”
刘宗周路上想好的无数话语,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之普、祁彪佳等大学士也是一样。
“孤总结了一下,地方上的主要问题有几点,首先就是田地兼并严重,其次是士人滥用优免条例甚至抗税不缴,然后便是税赋起用过高留存地方太少,第四是官吏俸禄过低经制编额太少,”
“最重要的一点,是瑶役名目太多,征收过重,必须得简化,得减轻。一条鞭法才几十年,当年合并掉的瑶役杂税又出现了,甚至更多了。”
“问题孤提出来了,现在你们来告诉孤,如何解决?”
“说吧!”
朱以海望着众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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