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军队才是真正的力量,朝堂上那些酒囊饭袋,若是本王的十万大军能够偷偷的潜入京都,他们能有什么作为!只要你糜相当时支持我,天下唾手可得!”叶权甚咆哮着道。
虽然现在已经放下了对于皇位的执念,可是对于当年就差一点点就唾手可得的皇位,要没有惋惜,肯定是不可能的。
叶权甚今日就是想要问个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当年糜朝元明明跟自己走的比较近,可最后却离自己而去,不仅没有帮忙,甚至若非糜朝元拖了自己一会时间,或许他能够在禁卫军反应过来之前,弑君成功了。
“哎...你还是那么刚愎自用,你眼里的酒囊饭袋,你从来不起的百姓才是坐上皇位的最根本的力量啊。你眼里的那些酒囊饭袋凭什么可以把军方压着这么久,真像你所的他们都是一些尸位素餐之辈,早就被人弄死了。罢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今天可是你的寿宴,老夫可是特地来为你祝寿的。”
“为本王祝寿?本王觉得,用你的脑袋给本王当贺礼最能让人欣喜,不知道糜相你愿不愿意呢?”叶权甚一脸狰狞的道。
糜朝元淡淡的指着自己的脖子道,“王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员猛将,想来对付我一个糟老头子绝对不费吃灰之力。”
叶权甚死死的盯着糜朝元,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可是半晌过后,原本面色严肃的两个人,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糜朝元啊糜朝元,你果然还是那只老狐狸啊,你明知道本王不可能用整个清河郡王府来为你陪葬的,所以你有恃无恐啊!”叶权甚笑的很开心,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可是笑容中却带着一点点的悲凉。
糜朝元也哈哈大笑,“来这么多年,王爷是想明白了,恭喜王爷重获新生啊。”
叶权甚深吸一口气,“想明白?不不不,其实本王一直都明白,不管是你,还是我自己都非常明白,我当年根本坐不上那个位子,只是本王不甘心啊,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可是不试一试你让我怎么甘心?当日我带着亲卫冲进皇宫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要等死的准备了,可是本王宁愿死,也要死在那张令人疯狂的皇位面前。”
“呵呵,可惜啊,我那个兄弟太优柔寡断了,本王都他妈的想要杀他了,他竟然最后还以本王拥有丹铁券留了本王一命!谁要他的宽恕啊!本王是谁?本王乃是横扫天下的夜王!可最后我还是不得不苟延残喘啊....那个时候江河才这么,本王若是死了,他该怎么办啊.....”
糜朝元面色复杂的着在自己面前又哭又笑的叶权甚,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就连他都以为,叶权甚当年是被皇位的诱惑冲昏了头脑,才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可是谁知道叶权甚自己心里门清的很,明知道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依旧为了让自己心里舒坦,做出了令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王爷,事情都过去了,从此以后王爷重掌兵权,清河郡王府的辉煌指日可待啊。”糜朝元对着叶权甚恭喜道。
叶权甚自嘲的笑了笑,“本王这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再辉煌的事情也经历过,没有什么可期待的。对了糜相,本王偷偷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知道为什么本王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赢不了的吗?”
糜朝元眯着眼睛,认真的盯着叶权甚摇了摇头。
“因为...因为本王从始至终就是父皇用来刺激先帝的棋子啊!哈哈!宠信是假的!恩宠是假的!就连夜王这个名号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刺激他那个嫡长子!从一开始,胜利者就只是他一个!本王,就是一个丑,配合着父皇演戏的丑罢了!”叶权甚整个人龇牙咧嘴狰狞的吼道。
糜朝元一脸吃惊的着散落在地上的酒杯,着陷入癫狂的清河郡王陷入了沉思。
“难怪...难怪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