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去红星县,我想让她就在阳城市,如果你们要结婚的话,能在阳城市安家吗?”重新安一个家,她可不希望母亲去那边受委屈,或者跟他的原生子女有太多接触,正常人情往来逢年过节可以,想让母亲给他们带孩子当老妈子,那可不行。
“可以。”
安然和包淑英都愣了,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
“去年市医院就打算调我到市里,但我因为放不下诊所没来,既然在市里安家,那我可以把诊所搬来,相信病人也不会流失多少。”真正看得好的大夫,他去哪儿,病患也会跟着去哪儿。
但安然觉着,无论男女,事业都应该摆在第一位,“我觉得这个事应该慎重,陈叔您还是回去好好想一段时间再。”
她不想让母亲有负罪感,让她觉着陈六福为她牺牲太多,她好不容易帮她建立起来的自信,不能这么轻易丧失。
***
晚上,宋致远回来,安然想了想还是把事情跟他了,“你觉着怎么样?”
“我没意见。”人家左手的就没放下过。
“不是问你同不同意,我是你觉着陈叔的话是真心的吗?”或许,男人更懂男人,就像女人总是能第一时间判断对方绿不绿茶一样。
“我不知道。”
安然:“……”得,算我不长教训,从此以后再跟你蠢驴话我也是蠢驴!
于是,宋致远直到睡觉的时候发现,他的妻子又生气了。是如何发现的呢?她把床都占完了,他没地方睡了呀。
客厅里,包淑英和铁蛋睡得呼呼的,他总不可能把老人孩子叫醒,只能轻轻摇了摇妻子的手臂,“能不能睡进去一点?”
安然其实压根没睡着,哪个女人被这么气还能睡得着呢?安然不是一定非得让他出个子丑寅卯,只是想要听听他的判断,真或者假就行,两个字里二选一也就是一个字,有那么难吗?混蛋!毕竟那也是帮他带了两年孩子的岳母啊,他就不把岳母的幸福放在心上吗?
还是他觉着,孩子带大了,马上就能送幼儿园,那样他就轻松了,不需要老人了,他能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
想到这个可能,安然更气,不让,哪怕一厘米一毫米也不让!睡狗窝去吧。
宋致远摸了摸鼻子,又不好太大声吵醒老人,“我知道你没睡,你能跟我话吗?”
不。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他仔细回想,今天进门吃晚饭的时候都还挺正常的,她还兴奋的告诉他,猫蛋会主谓宾俱全的句子了,语言能力进步很大,不定下个月就能像大孩子一样话了……怎么吃了饭,了点什么她就忽然不理人了。
莫非……
可怜的宋大工程师,终于知道妻子为啥生气了,“我同意,很同意,孩子姥姥要结婚就结,不结就在家里待着。”
“我的是你同不同意吗?那是我妈,轮得到你不同意吗?”
不怪她语气不好,安然自问还是有涵养的,可面对这样一块木头,再好的脾气也得炸啊。
宋致远再次摸了摸鼻子,才想起来她气的应该是“你觉着陈叔的话是真心吗”,而他“不知道”。对,他记性就是这么好,他能记住一定时间内对方的每一个字,可他就是理解不了,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不了解这个人。”
一还真有那么一丢丢道理,在不了解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全貌时,妄加评论也不对。网络上那么多一开始群情激奋最后却又反转的事件还不够多吗?当年她被刘美芬搞得身败名裂,不也是这种“未知全貌妄加评论”的人占了主流吗?
她,也曾是被人轻易评论的受害者。
而他的法,明他是一个很谨慎,很客观的人。
行吧,虽然理智上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