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勺,直到漏勺喊了一声:“校长,满了。”
王忆收起剩下的糯米和粽叶,把蜜枣和肉块分给了生。
今天漏勺做大师傅,生们轮流去烧锅。
白烟透过烟囱疯狂的往外冒,漏勺一个劲的喊:“不用这么使劲的抽拉风箱,我草,王状元你给我慢点,让你拽坏了啊!”
王忆去大灶看。
热气直接把他顶出来了。
真热!
生们在里面光着膀子、挽着裤腿干活,这样他去树荫下对正在包粽子的秋渭水:“哎哟,小秋老师的粽子包的真好看。”
徐横和孙征南也在包粽子,然后徐横道:“你急冲冲的过来就是为了这句话?”
王忆道:“不是,我是梅雨天太热了,潮气也大,生们穿现在的校服不合适了,我这个礼拜天去看看能不能给他们找一批短袖短裤和凉鞋。”
“不过不一定能找到愿意支援咱校的单位,要是找不到的话,咱们得让生自己买了。”
孙征南问道:“虽然生产队现在发了分红,但我看不少人家拿去打饥黄了——就是还债了,怕是手里头没啥钱吧?”
他看看徐横:“咱给生捐点?”
秋渭水包着粽子:“不用,不用你们捐,我让我爷爷捐!”
王忆一听这话笑了:“不是,你们误会我意思了,我不是让你们捐款,我是琢磨着开展个勤工俭活动,让生自己去挣钱,自己挣钱自己买校服和凉鞋。”
徐横抬头瞅了瞅他:“校长同志,你是不是有点浮躁了?”
“你主持了生产队卖平安结的行为、指导了社队企业卖凉菜的生意,然后你就觉得做生意赚钱很容易?”
王忆看向孙征南问:“大炮今天吃春药啊不对,火药了?他火气挺大啊,从我一过来就开始炸我。”
孙征南忍笑:“石红心同志今天上午又来找他来着,给他送了粽子。”
王忆道:“这不是好事吗?有姑娘给送粽子,多让人温暖啊。”
他拍了拍秋渭水手臂:“看,这个姑娘在给我包粽子。”
秋渭水笑着拍了他手一下:“别刺激徐老师,徐老师好像不太喜欢那个女同志。”
徐横叹气道:“喜欢不起来!实话吧王老师,我俩在一起不合适,她性子很要强,我的性子又很暴躁,她老是想管我——嗨!”
王忆道:“我明白了,你现在比较苦恼,是吧?”
“对,苦恼,生气。”徐横拍了下桌子又叹了口气,“我真恨我自己,为啥我不是个跟班副一样的好脾气男人呢?”
王忆道:“你怎么不拿我当榜样呢?”
徐横笑了起来:“校长你是真没数,你怎么好意思自己好脾气?算了,这事不跟你争,我现在为难的是怎么跟石红心清楚,我俩不合适。”
王忆道:“你直不就行了?”
“那不行,人家女同志没有自尊心吗?”徐横摇摇头。
他又问秋渭水:“小秋老师,我的对不对?我明着拒绝是不是不好?”
秋渭水点点头。
王忆道:“那你就隐晦的一下。”
徐横恼恨道:“我隐晦的了,上礼拜天去县里我就跟隐晦的,我脾气暴躁又倔强,而且不喜欢别人管我,结果你猜她怎么?”
“她她可以包容你?”王忆问。
徐横拍着大腿:“屁!她你既然知道自己有缺点为什么不改呢?”
孙征南不高兴的推开他手臂:“你拍你的大腿,你拍我的干什么?还这么使劲!”
徐横继续:“王老师、小秋老师你俩是不知道,她当时在百货公司里对着我就是一顿苦口婆心的教育。”
捏着嗓子,他着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