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
“什么但愿,是一定。”挺坚决的纠正他:“就是你,只能是你,非你不可。”
“好。”
话简单,但对程恪这个石膏脸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宠溺了。
“你们两个玩儿浪漫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耳钉一个毛蓬蓬的脑袋从别墅的窗户里面探了出来:“冻死你们!”
“进去吧。”程恪望着地上厚厚的雪,矮身一下子熟练的将我背起来。
“就几步路!我自己走就好!”
“别动。”程恪清越的声音好听的从身下响起来:“脚会冷。”
趴在他不算宽阔却永远平稳的肩膀上,确实觉得心满意足。
进了屋,程恪将我放下来,将我头上和肩膀上的雪拍下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像是考古学家从棺材里面取文物一样。
呸……也真是服了自己,什么怪心思。
晃了晃头,甩了程恪一脸的雪花,程恪皱起眉头来,有点嫌弃的呵斥道:“抖什么。”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上辈子我是个拨浪鼓。”
“你……”
“哎呀,这一觉儿睡的倒是挺好,”随着实木楼梯那不堪重负,嘎吱嘎吱的响声,我侧头一看,邓先生正从楼上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伸懒腰,身体幅度越大,那楼梯响的也就越厉害,让人怀疑那楼梯随时会断了。
“邓先生?”我侧过身子:“我姥爷呢?”
“不知道啊!”邓先生摆了摆肥厚的手,说道:“别问我,我又不是他媳妇。”
你要是他媳妇就糟了。
“我说,这个地方管饭不?”邓先生开口闭口都是个吃:“饿坏了没力气做法事。”
“放心吧,绝对饿不着您!”正这个时候,龚贝贝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过来亲亲热热的挎我的胳膊:“走,做饭去。”
“行。”我挺痛快的就答应了:“要不先买点菜?”
“放心!”龚贝贝比出来了一个“k”的手势,说道:“我早预备好了。”
跟着龚贝贝进了厨房,只见那个厨房是宽敞又透亮,不愧是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别墅里面的,就是相得益彰,不由不让人叹一句,有钱就是好。
而龚贝贝预备好了的东西,居然是各类鲜活水产有机食品,一看就很贵的那种。
开始着手清洗食材的时候,龚贝贝拎了一只螃蟹在水龙头下面冲,挺羡慕的说道:“你的程恪真好,一看就让人羡慕,其实找老公,管他是个什么来路,对自己好,而且是能坚持着好,也就够了。”
别人夸程恪,总让我觉得比夸奖我更高兴,我忍不住就笑起来:“罗蔚蓝人也很不错啊,又是跟程恪流着一样的血,说不准,他们罗家是祖传独门好男人。”
“哎……”龚贝贝一听我提起了罗蔚蓝来,像是有点犹豫,想说,又把那个话头给按下去了,只是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
我一看她那个样子,心情实在好过头,贱贱的就逗她:“怎么啦?某种生活不和谐啊?”
龚贝贝脸一红,作势要拿螃蟹夹我,我缩着脖子一躲继续笑:“那你这个欲求不满的样子是为哪般啊?”
“谁欲求不满了。”龚贝贝将那个螃蟹丢回水盆里面,怔怔的说道:“只是觉得……跟他离着特别远。”
“远?”我一边用刷子卖力的给螃蟹的腿毛刷泥,一边说道:“这一阵子他天天陪着你,还要多近啊?”
“这一阵子他没陪着我啊!”龚贝贝撅着嘴说道:“那天跟你们分开,你知道我们家来人接我,他送我到家门口就走了,哪儿陪着我了?”
“啊?”我抬起头来望着他:“没陪着你?这一阵子,他上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