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没吃饱?”
“不全是。”
林义喝了一口酒,问,“想事情?”
米珈嗯了一声。
见女人嗯了一声就慢慢喝着ad钙奶不再出声。林义也浑不在意,灌一口酒就闭上眼睛,在那里恍恍惚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梦生梦死。
沉静一会儿,把一瓶ad钙奶喝完的米珈侧身问林义,“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林义眼睛一睁一闭,大爷似的摇摇头。
米珈并不死心,笑着说,“我陪你喝酒。”
林义又睁开眼睛猫了猫她,夹一块豆腐乳放口里就说了个“可”。
因为猜到米珈想问什么问题,林义本来还想拒绝的。
但是接连拒绝一个人两次,并不是很友好的行为,也就半推半就答应了。
米珈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过来,启开,先给林义一瓶,自己面前也摆一瓶。
她学着林义,也仰头喝了一口,然后问,“伊莱和艳霞,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艳霞?”
就知道会是这个难缠的问题,林义顿时蛋疼不已。
为什么会选邹艳霞?
这个直指本心的问题,对林义来说压根就不存在选择向。
两世以来,林义经历过贫穷困苦,也经历过小有家资,一个人浮浮沉沉更经历过随波逐流的世事沧桑。
但大长腿始终都对自己不离不弃,从少年到中年,以及渐渐靠近的晚年。都是那么的无怨无悔无欲无求。
这样的女人尽管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那个,但对自己来说是最温情的那个,最宝贵的那个。
至于李伊莱。林义承认,在某些特定时候也会想起她,也会为她曾经的热烈感到可惜、自责、亏欠和内疚。
如果说有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祯和大长腿,那林义会认认真真的考虑李伊莱,甚至有走向婚姻的可能。
但问题是,这个如果它不存在。
再做一个假设,就算李伊莱甘之如饴、不计名分的愿意做自己情人,林义都不敢接受。
不开玩笑的,知道历史轨迹的林义是真心怕。李伊莱父亲后世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佬,而且是马上要起飞的那种。
以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强势性格,以这人宠爱女儿到无以复加的父亲责任感。林义就算有九条狗命,也不敢三心二意的和他女儿谈感情呀。
为了那祯和邹艳霞,那还不得有多远滚多远。
自觉点,不丢份。
当然了,这辈子林义拒绝李伊莱,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
借用桃花扇中的一段唱词: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李伊莱父亲就是这唱词的典型代表:飞的快,站的高,却也崩的令人侧目。
所以家大业大的林义是不可能贴上某人标签,去跟着陪葬的。
思绪万千,百转回肠,林义看着米珈悠悠的说,“山念水一程,水绕山一生,缘来妙不可言。”
米珈握着啤酒瓶怔在半空,回味一番林义的话,末了说,“原来是这样,艳霞不枉此生。”
林义举起啤酒隔空示意干一个,喝一口也问,“你呢,这些年有碰到合适的吗?”
米珈听闻这话,对着酒瓶又发了会呆,最后陪着喝一口就坦诚说,“向往爱情,但也惧怕异性。”
“啊?”这回答有点出乎林义的意料。向往爱情很好诠释,毕竟正是思春的年纪,心中有那么一抹羞涩的甜蜜并不奇怪。
但惧怕异性...
这里就有点细极思恐了。
一瞬间,林义在脑海里就浮现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八卦,顿时伸个头,鬼使神差的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