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讲,我给你保密。”
瞥了林义一眼,仿佛知道了他的所见所想,米珈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说出了她惧怕异性的缘由。
“你应该知道,我老家是岳阳的。10岁那年暑假,我和爸妈回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家。
8月底是水稻秋收的忙碌时节,那一天我父母和爷爷奶奶去了田里,留我一个人在家看房子。
大概上午11点多的样子,我在厨房淘米煮饭的时候,突然从大门口冲进来一个成年人,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人从背后抱住了。”
林义心口一紧,酒都忘记喝了,哑着嗓子连忙问,“后来呢,后来你没事吧。”
米珈自顾自地喝了口酒,回忆说,“当时这人想亲我,但我拼命摇头反抗,没让他得逞。
后来我摸到了手边的一个菜铲,不管不顾的往头上砸了过去,那人哎哟一声,双手捂着满是血的右眼,慌慌张张跑了。”
林义揪心的问,“你当时没喊救命?”
米珈摇了摇头,“没喊,当时有些不知所措,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完全被吓蒙了。”
“后来你父母回来,找那人算账了没?”
米珈伸出啤酒瓶主动和林义碰一个,“我没敢告诉我父母。”
林义蹙眉,侧头有些不解,“就这么便宜他了?”
米珈说,“除了被他抱了,也没什么损失,那时候我不想让人知道这事,我怕别人背后说我,取笑我。
但我知道那个单身汉离我爷爷奶奶家不远,他的右眼当时就瞎了。后来娶了一个哑巴,再后来好像在山上砍树,被树打死了。”
故事一波三折,林义也是紧跟着松了口气。
但米珈开了口子,静了静就把这些年闷在心里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记得小学6年纪那年,我和一伙小姐妹放学回家。
有一个大叔在马路边对着我一个劲的笑,很诡异。我当时吓得拔腿就跑,没想到那人一下就追了上来,当着同学的面用双手猛揉我的面部。”
“没把你怎么样吧?”
“那倒没,那人把我的脸揉得青一块紫一块就走了。”
“变态。”林义低声骂了句,然后举起酒杯,“来,干一个,祝你今后平平安安。”
两个啤酒瓶哐当一声,米珈笑着说,“好。”
米珈说,发生了这件事后,她再也不敢呆在岳阳了。正好她父亲因工作需要,初一那年举家迁移到了邵市。
听到这里,林义一下就懂了。难怪她会选择孤男寡女的跟自己回家也不愿意住宾馆,原来是心里有阴影,在陌生的地方缺乏安全感。
也难怪她今晚会睡不着,会陪自己喝酒,会破天荒的吐露心事。
要是没猜错的话,羊城火车站发生的事让米珈把埋在心底的不好记忆又翻了出来。
不愿回首的往事啊...
可一瞬间的作恶,又把人家这些年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心境冲击的七零八落...
猜到了她的心结所在,林义顿了顿就问,“那日本安全吗?”
米珈说,“相比还是很安全的,租的房子是我妈妈一个日本朋友的。
我平时也从不去人少的地方逛,除了摄影,大多时候都呆在家里学习画漫画。”
“学漫画?”
“是,学漫画。我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出一部自己的优秀作品。”
林义笑着祝福,“来,干一杯,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谢谢。”
不知不觉中,两人很快就干完了一瓶啤酒。米珈好像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摇着空瓶晃荡了一下,就起身又从冰箱里拿了三瓶过来。
把三瓶啤酒放到茶几上,米珈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