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慌声。
等老太君气急败坏地走进里间时,府医已经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向木邵衡禀报道:
“回王爷,表少爷确实得了花柳病。看症状,已经染上两三个月了,正在用药物控制。”
如此甚好,木邵衡彻底松了口气。
紧接着,木邵衡看向老太君,直接开口谈蝶衣的婚事:
“母妃,您看,表弟是这样一个浪荡子!本王的妹妹蝶衣,是万万不可能许配给他的。”
岂料,老太君不以为然地道:
“不过是身边女人多了点,这有什么打紧?哪个王孙公子身边没有十几二十个姬妾?”
“笑儿只是比较倒霉,遇上了身体不洁的烂货。你去宫里找几个太医来,给他把病治好了不就行了?”
木邵衡:???
逛窑子逛出了花柳病,母妃不以为耻,还帮他开脱?
真是为了保娘家侄儿无下限啊。
正在这时,老太君又补充道:“蝶衣是个厉害有主见的,成亲后定能约束住笑儿,再不会去窑子里胡来的。”
木邵衡怒了:“母妃这是铁了心要把蝶衣往火坑里推?”
继续阅读
老太君急忙辩驳道:“什么火坑啊,笑儿可是你嫡亲的表弟,他平日里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最是脾气好了,蝶衣嫁给他绝对是享不尽的福……”
“住口!”木邵衡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得桌案上的瓷杯跳了好几下,站起身怒视老太君道,
“母妃,从今日起,蝶衣的婚事你不必再过问。”
“我是嫡母,就要过问!”老太君耿直脖子道。
木邵衡一甩衣袖:“望母妃知悉,本王才是一家之主。蝶衣嫁谁不嫁谁,本王说了算。”
说罢,木邵衡再不愿搭理老太君半句,绕过她,一脸怒容地拂袖而去。
这时,老太君又踉踉跄跄追了出去,扯住木邵衡的衣袖哭道:
“儿啊,你全然忘了当年的芍侧妃了吗?”
“是那个贱女人害得咱们母子苦了十几年啊。蝶衣是她的女儿,不该得到报应吗?”
闻言,木邵衡脚步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来,盯住老太君:“所以,母妃,你打一开始就知道表弟是什么货色,却故意要将蝶衣许配给他?”
“是!”老太君一脸倔强道:“母债女偿,有何不可?”
“当年,咱们母子被芍侧妃压制得多苦啊,其女就该得到报应!”
“凭什么还要给蝶衣嫁个好婆家,找个好男人?”
就该哪个男人差,就送给哪个当媳妇!
傅玉舒赶来时,恰好听到了这些对话,吓得她再不敢前进一步,麻溜地找了棵粗壮的大树藏匿起来。
木邵衡小时候的经历,傅玉舒断断续续听他提起过好几次,确实……不怎么幸福,蛮可怜的。
可芍侧妃是芍侧妃,蝶衣是蝶衣啊。
蝶衣出生第一日就被下人掉了包,流落在民间,一天生母的福都没享受过啊。
她出嫁时,却要被翻旧账,对蝶衣……多不公平。
思及此,傅玉舒微微捏紧了帕子,忍不住为蝶衣捏了把汗。
说实话,蝶衣下半辈子的幸福,完全拿捏在木邵衡手里……
傅玉舒正揪心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木邵衡平静的声音:
“母妃,芍侧妃……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坏。”
“记得我八岁那年,调皮捣蛋,一个脚滑摔进了莲花湖,还是路过的芍侧妃及时发现,并派遣侍卫把我给捞了上来……”
“若没有她,儿子早淹死了。认真算起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正因为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