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音清亮雍容,沉而不重,平常颇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此刻竟极力平静、缓缓道:
“是不用。我…我以为你已经在做,且做到了。”
元无忧眼前一亮,刚想说话,他又续道:
“二哥说我面带红气,是红鸾星动,还问我是否有心上人了……我就纳闷,真有那么明显吗?”
床帘外,男子断断续续的一番话,把元无忧说得一阵心神荡漾,真想见见他那位会看相的二哥。可他下一句话,登时把她脸都吓白了。
男子竟走过屏风来,轻声问,
“我想…让你帮看看我脸上,真有什么红气吗?”
元无忧心里咯噔一下,方才的情愫缠绵顿扫而空,现在可不兴看啊,她亏着心呢。
她赶忙道,“站住!我怕过了病气给你,我明天去营地看你,给你赔罪好不好?”
高长恭“嗯”了声,又十分难为情似的轻咳道,
“倒也不必赔罪那么严重,今夜天色已晚,姑娘家的闺房…我本也不该看的。”
顿了顿,他又道:
“也许是溶洞那环境并肩作战催生的情愫吧,所以从今夜开始我便搬回军营住,倘若你这个世家女,能受得了军营的操练辛苦,也许真能…与我并肩作战。”
“好,我们明日见。”
高长恭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外面刚关了门,元无忧便掀开云衾,瞧着瑟缩一团的男子。
高延宗含恨了半天,终于等到大哥走后,他泪眼红艳的看着她,却还威胁她:“你胆敢对大哥和高氏不利,我必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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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无忧:“你听听有威慑力吗?”
敲门声一拨接着一波,热闹极了。
高中书也不知听了什么风声,堵门要进来看,幸亏郑观棋在拦着。
此时的元无忧潇洒起身,整理了一番略有揉皱的橘粉色襦裙,出门相迎。
高延宗爬起来时,外面高奉宝仍在不依不饶!
“大哥人在外面,郑玄女你屋里怎会有男子的声音?快把人弄出来,让我瞧瞧是哪个奸夫!”
郑观棋也唏嘘道:
“别说胡话啊高奉宝,你家女相办事儿也不可能这么快啊,这不是瞧不起我表妹的体力呢么。”
高延宗穿好衣袍出门,强撑着走姿如常,不暴露腰酸腿软,发现那姑娘跟高奉宝谈笑风生。
还指着刚出门的他:“我俩能有什么啊?五哥这般威武雄壮的体力,我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
瞅瞅你说这话,你不亏心吗?
高延宗持着嗓音沙哑,清咳道,
“方才与表姑说事,不成想睡着了,又受了风寒,门口怎来了这么多人?”
高奉宝哼道,“你若无事便少接触她,郑氏可是要撮合她与大哥的,你个风流客,若把长嫂祸害了,别说你背叛了多年来如慈父的兄长,谁见了都得唾弃,我便第一个不容你。”
明明被欺负的是他!怎么还数落他?
高延宗目光凌厉的瞪着小姑娘,哼道,
“兄长可要长了眼,别被风流客骗了。”
郑观棋突然掰着元无忧肩膀,压低了嗓音,用仅有俩人能听到的嗓音道:“东西呢?正好高长恭不在,也用不上,你先还我。”
元无忧尴尬地顺袖管掏出蜇人的簪子,“还你。”
表姐却把她拉到一旁,惊诧质问,“变色了?你给谁用过了?挺狠啊都见红了?”
元无忧瞧着那白珍珠是有些发粉,搪塞道,
“我划伤了自己染的。”
“放屁,这得是男子的j血染的,你有吗?”
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