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板、交际冷漠才导致没有女孩垂怜倾心。是否应该改变自己?让自己在人群中变得柔和一些、暖男一点,这样才不至于每每同事们闲聊或者举办活动时都将他隔离在外。
包晓棠一见思轩离座走了,猜测可能喝咖啡或吃午饭去了。她想任思轩虽然优秀为人着实清冷寡淡,但也不至于那么狭隘见自己制造出不和谐声响而反感生气。如此想着止了一颗流泪的心,下楼吃午饭去了。
中午饭后,加班的七个人中有一人关了办公室的灯想要午休,晓棠借势也想休息半个小时。彼时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女人盖着毯子眯神,一想起往后见不到姐姐自己的生活要发生重大变化,一时感伤又开始流泪。
晓棠自打记事以来,抱她、哄她、陪她、养她、让她的一直是姐姐,七八岁时姐姐离开去了南方打工,十四岁时她满怀憧憬坐火车投奔姐姐,这一团聚她们姐俩再也没有分离过。她一直守在姐姐身边,在二十年的陪伴中她眼见着姐姐结婚、生女儿、生儿子一直到现在。她此生最挂念的唯有姐姐,所以她永远住在姐姐家一公里附近。这次姐姐说要走,说她要彻底地离开深圳,这叫晓棠怎么接受。虽从小没了父母,可晓棠从未领略过生离死别的残酷,此刻幻想姐姐走后诸般种种,她才知离别何其沉重。
女人沉浸悲伤不可自拔,情绪失控如决堤之河。只是这回哭得更高级,两手抱胸,头躺在椅背上面朝天花板,任眼泪滴答滴答地从下巴流下来,女人只是不出声,鼻子却不停出声吸气,不晓得的人听着还以为她犯了鼻炎呢。
喝了咖啡大脑奇清的任思轩此时正在电脑上制表,又听见了啜泣之声,脑子瞬间空了,抬起下巴朝斜对面一看,只见晓棠胸前的外套湿了一片,身子看上去却像酣睡一般。这哭泣,有点飒爽,有点可怜,有点异样,有点像演员演技爆发后的激情表演。任思轩瞅了好几眼,搓了搓下巴,挠了挠太阳穴,捏了捏鼻头,头一回见女生哭得别出心裁、别有风情,他忍不住地想多看几眼。
这状态怎么工作?刹那间任思轩理解了那些因照顾小孩而分心或辞职的人,甚至还有点同情他们。后觉老偷看女生有些猥琐,他关了显示器,定了二十分钟的倒计时,仰头面朝天花板也打算休息一会,奈何一双耳朵却密切地监控着那个哭泣的人。
下午三点,财务部隔壁——设计部——来了一人,名叫范坤,长相英俊,身材魁梧,通体清香。这人一进财务部的办公室也不怕生直接吆喝。
“哎!你们财务部今天不少人加班呀!我们设计部下午聚餐,你们去吗?”
晓棠抬眼一看,似曾相识,思忖数秒,才知设计部的这个人正是上次公司圣诞节联谊会上跟她坐一桌的人。
“哎先问问行情,是你们设计部请客还是大家aa?”麦依依满脸机灵。
“有美女当然是我们请客啦!咱们两个部门挨着,互动很少,今天有空联络联络,怎么能让咱们的美女同事破费呢!”范坤笑说间两眼扫了眼包晓棠。显然,他惦记上财务部的大美人包晓棠了。
“不花钱、免费蹭吃,当然可以考虑,先问问吃什么?”财务部一出纳问。
“吃什么?公司附近除了川菜就是湘菜!你们要有地方你们定,我们跟着你们去!不过据我所知附近好点的大餐馆不多!”范坤一身帅气、言语豪爽。
“那就川菜吧!麒麟川菜那家!吃完正好下班!”麦依依说完笑眯眯地看了眼包晓棠和任思轩,意图得到这两人的同意,结果两人均瞪着眼没反应。
“可以啊!你们几个人去?”
“我俩都去!”两个出纳举手。
“我也去!晓棠你呢?”麦依依望着晓棠问。
“我……我不去了,家里有事呢!”晓棠不想招惹,故而推辞,埋头工作。
任思轩从前到后听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