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起章棠的言论来,“章大人所言甚是,我天朝乃东方上国,兵伐弱国小邦只会给外藩留下凶蛮之像,此有违我大宣礼仪之邦的美誉!”
楚天耀都快被他们给气笑了,遇事不管有理没理,这帮文臣总是会先软上三分,再而用冠冕堂皇的言辞掩饰美化自己的懦弱本性,这便是大多数文臣的劣根性。
既然你们不想打,朕就遂了你们的意,让你们知道过分怀柔后的恶果!
“章大学士与诸位文臣的意思朕都明白了。”
坐在龙椅上的楚天耀轻轻地叹了口气,“依诸位所言,我大宣此时不宜对南靖发兵,那南靖这回滋养匪乱为祸西宁百姓的恶行,我大宣难道要装聋作哑不成?”
见皇上的态度有所缓和,章棠趁此追言道,“此次南靖国在私下滋养山匪为祸西宁一省之事确是大逆不道之为,然臣以为,这还远未到要发兵讨伐南靖的地步。南靖我对天朝行恶,自该让他们给个交代,臣以为应立即传国书与南靖国交涉,让其邦派遣来使入我大宣赔罪上贡!”
“如此一来,既彰显了我大宣国威,更树立了我皇的恩德宽容之心,其余外藩势必对我朝敬畏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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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耀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依章大学士所言,南靖国该如何向我朝请罪赔礼,我朝才不予追究呢?”
“进献往年贡礼的三倍,再让其邦派来使当面请罪。”
章棠这话一出,支持他的人自是欣然得见的,而那帮主战的武官们则一个个黑脸怒瞪,气鼓鼓地撸起了袖子,摆出一副大打出手的凶相。
“呵……”楚天耀突然笑了起来,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章棠一眼,“若南靖国不从,章大学士以为如何?”
楚天耀这话把章棠给问懵了,愣神许久后他才回道,“臣以为南靖小邦没有不从的道理……”
“朕就是随口问问,若南靖国只请罪而不赔礼,或者说只请罪而无赔罪之诚心,我朝又当如何?”
“若……若南靖国真如此不知好歹,臣断然不拒发兵之议!”
“好!”
楚天耀抚掌大笑,蹭地一下站起身来,“那就依你章大学士所言,且先让南靖小邦派来使请罪吧!”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卫学海,“这事就交给你卫学海这个理藩院尚书来办。”
皇帝这话一出口,让在场不少人都傻眼了,就连以揣测圣心而闻名的卫学海也懵了,别人或许不知道内情,可他却知道西宁匪乱的各种幺蛾子,皇上分明是想对南靖发兵的,可……可为什么到最后会同意章棠这帮主和的文臣谏言?
“即已无事,便散朝吧!”
楚天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只给一众大臣们留下了个背影。
“传陛下谕旨,退朝……”
……
文渊阁内,一众内阁辅臣们从散朝后便第一时间回到了阁中办差,卫学海直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他实在没想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在朝会上采纳章棠的谏言,这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再加上皇上还把与南靖外使交涉的事交给了他,如今他又摸不透皇上的心思,竟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了。
“你还搁这儿待着呢?”
手端茶杯的徐世豪缓缓朝他走来,“皇上可是把与南靖交涉的事交到你身上了,你这会儿不去理藩院处理公务,还留在这作甚?”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为这事我正苦恼着呢……”卫学海摇头苦笑,“经过刚才朝会那么一遭,我已经不清楚皇上的真实打算了……”
徐世豪微微一愣,“什么意思?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卫学海目光低垂,饶有深意的问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认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