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想主战还是主和?”
“皇上不都采纳了章大学士的谏言了吗?”徐世豪紧皱眉头,惊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他想主战?”
卫学海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拉扯着徐世豪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了一番。
后者的瞳孔一瞬间瞪地溜圆,难以置信地急问道,“你是说,西宁山匪那事跟南靖没关系?是皇上有意借题发挥?那……那皇上在朝会上又为什么采纳了章棠那帮主和派的意见?”
“这就是我纳闷的地方。”卫学海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咱们这位万岁爷的心思太多太深了,我……我也被他老人家给搞糊涂了。”
“连你都想不明白的事,你问我更加没辙!”徐世豪掀起裤脚坐下,朝坐在前方的宁中恒与洛文槺二人看了一眼,转过头朝卫学海低语道,“要我看,这事你要真拿不定主意,大可以去找我老师或者宁阁老取取经……实在不行,你自个进宫去问皇上也不是不行。”
徐世豪这话给了卫学海一定提醒作用,后者咂嘴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实在,若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忘了眼前有这两尊大佛可以取经呢。”
说着,他极其利索地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袍后,慢步朝洛文槺与宁中恒二人走去。
卫学海弯腰行了一礼,试探性地打起了招呼,“二位阁老不忙吧?晚辈……晚辈正有一事不解,特想让二位阁老指点迷津……”
闻言,宁中恒歪嘴一笑,出声揶揄道,“你靖泰侯可是御前大红人,什么事能让你抓瞎呀?不应该啊……”
洛文槺放声一笑,“你怎么跟个老小孩似的,人家靖泰侯是诚心找咱们两个老头子议事,你倒好,还跟人家摆起谱来了!”
说着,他抬起头看了卫学海一眼,“侯爷既是有事相谈,那便换个地方说话吧。”
撂下话后,他几乎是同时与宁中恒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入了公事房。
卫学海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得紧跟着他二人的步伐。
“二位阁老,先前的朝会您二老也瞧见了,皇上把跟南靖交涉的事放到了晚辈头上,可晚辈却一时捉摸不透风向了……”
刚一入公事房,卫学海便单刀直入的问道,“西宁匪乱的真实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样,想必二老也是清楚的,皇上费尽力气捏造……不,创出这么一个师出有名的由头,分明是有发兵南靖之意,可到头来却在朝会上采纳了章棠等人的怀柔之策,晚辈……晚辈实在是被他老人家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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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恒沉默着没说话,洛文槺则笑眯眯地朝他摆手,“咱们这位陛下的心思并非是常人能够揣度的,侯爷,老夫且问你,今日朝会主战主和的官员比例何几?”
卫学海紧皱着眉头稍稍回忆了一会儿,“若晚辈记得不错的话,主战之臣要远远大于主和派。”
“主战者多是勋贵武官,而主和者则多是章棠等南方籍臣工……”宁中恒面色一肃,正声道,“如你先前所言,陛下确实是想对南靖发兵无疑,可这满朝诸公的意见并不统一……”
“意见不统一又如何?主战之臣远远大于主和派!”卫学海依旧不解,急声问道,“当初陛下决议发动征缅之战时,朝内诸公的意见尚不一致,可陛下还不是乾纲独断,毅然发兵了吗?”
话说到这,卫学海猛地一怔,他好像明白过味来了。
“您二老的意思是,皇上这是有意为之?”
宁洛二老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卫学海,洛文槺更是直言道,“侯爷也说了,此前对缅发兵可以说是陛下乾纲独断的结果,可乾纲独断四个字代表着什么,侯爷真的明白么?这决定做对了,自然是大涨君威,可这决策要是做错了,那君王威仪便会大打折扣,且还会落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