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男人?胸怀真的有那么宽阔?学没上好,很快沉沦,速度惊人:学会俗人的生存本领,更沾染上俗人的贪婪与市侩,在夹缝里行走,有时正步,有时侧身,有时昂,在加速坠落的过程,从青涩到油腻,目可测,脚可丈,学校里那一套,象枷锁,负重前行,一步一磕头,太难了,且万人挤独木桥,随时担心从桥而坠,惊呼声、求救声,淹没在滚滚流涛里,卸甲前行,如此轻松,急不可奈,再也回不去了,求学之路已经被封堵,只能顺着轨迹下滑,虽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又不得不走,这就是宿命,原来我也是芸芸众生里一俗人,眼一闭,砸碎童真,拾一碎片,那里有自己的影子,象急流中一点帆,虽摇摇晃晃,不由半点自主,被激流撵着走,驱赶着走。
当初痛苦,甚至要寻死觅活,为啥?眼界,不读书或读不好书,就不能存活,他当初对着吃酒嘲笑他的李宜忠,恨不得窜上去几巴掌把他打倒,心被撑破,正在炸裂,千万人不读书,还不是将日月过得崭新?蠢!这时候他骂自己,一家之言,一家之事,或许受我祸害,心才拧巴,闲暇之余,他把嘴角的烟头,吹掉地上,心就仰躺在地上,世间男女成了一贴洗刷心灵的药剂,灵魂愉悦,象小马驹,轻松弹跳,如此惬意,周敏简而陋,我当初怎么怯生生把她从人堆里择出来,那是一个极其朴素的灵魂,现在看来:大可不必,她太普通了,无论是样子还是灵魂,都如此陌生,该丢的越早丢越好,偶尔会想一下另一个一面之缘的女生:嵇秀铃,她怯怯生生,生活在嵇秀梅保护之下,嵇秀梅风情万种,她属于张大嘴巴子,那是一个他并不熟悉的世界,他也没想有一天,象铣一样,伸进那个世界,搲井水不犯河水,至于未来,不需要想那么远,对于目前的一切,他很满足:有钱挣,有女人陪,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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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王红,只是吸咂,象婴儿吮吸丰乳,饿时吃一口,不饿继续自己生活,无牵无挂,懂得女人在男人生活里作用,就一笑过之,吃之我幸,不吃我命,只不过随着吃性正浓,频律越来越高,钱来得爽,去得也惬意,王红虽老,美味可以咀嚼,不抗不拒,甚至撩骚,千人过一丘河,舒缓有度,醉而不乱,是男人一个样,男人不躁,世界太平,东手来西手去的钱,是如释重负的桥,靠它过活,靠它初渡,灵魂安逸,心则昌达。
天漏有雨,雨是一种宣泄的情调,听声过滤,滤出心底浮躁,有雨止痒,痒于忙碌,情绪装卸,难得久旱有雨,我敞着头,用手盖住眼帘,没有伞,踩几片枯黄烂叶,在瑟缩里,跳过别人追踪的目光,把半热不凉米饭,勾兑凉汤,象猪食那样,迅速填饱肚子,一头扎进图书馆,把头看麻,把屁股坐硬,只到千篇一律的催命钟响起,我才恋恋不舍丢开看了一半或半半的书,怏怏不快,走进教室,离开教室是几近半夜,苦行僧一样,日复一日,有两到三科要跑教室,去不同班听课,政治是我最不喜欢的课,政治老师周姓,比我还黑还瘦,只有牙白,身上有股子幽默劲,要不然,我早弃课了,他喜欢讲一些题外话,虽腐蚀心灵,也固化认知思维,这叫不得不,老周虽老,学问不错,各科相加,我是综合优秀,政治我确实不喜欢,折磨人,太无奈,学不好,没有劲,几乎每一堂课,他都风火戏子北,拿我开涮,成了他每堂必须,我烦他,还必须装作非常认真,他一提问,立马拆穿我,毛小岚跟着起哄,人堆里出我洋相,有几次我瞪她:这是要炸了的威胁和警告,应当承认:政治上她比我更好,我经常站起来,一本正经胡扯,我不知道的,可以杜撰,信口开河,侃侃而谈,听得人一愣一愣的,熟知答案的人,不仅笑,大笑,笑喷,毛小岚以戏耍我为乐,我语言组织能力强,虽是胡扯,却能上通下达。
“看看,看看,我们的红色理论家李子北先生,恣肆汪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堪比胡乔木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