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苦撑待变(3 / 3)

周老师在嘲讽我的同时,我仍然继续,至于他说的胡同志是谁,碍我什么事?至到我话完,他用食指指着我,“考试时学李子北,不会也要扯,不要给我试卷留白,做无用功也要做,说不定能蒙几分,一分杀死千人,靠蒙你闯关了!”

“多谢老师夸奖!”我竟然这样怼老师,一科不行,多科填补,我还是王中王,我的英语无人能及,经常满分,有啥呀?李子北虽被讽,总分相加,仍是一届好汉,你们笑啥?毛小岚,你花枝乱颤个虬?你不是女神,我不会栽你毛窝(一种苘和累草编的鞋,冬季穿)壳里,笑贫不笑娼,我怕你笑比哭难看,笑话我的人,都被我斩于马下,你也快了,多则半年,少则几个月,熬出界,就分道扬镳:问天地谁是天下英雄?哼哼!

在老师无可奈何示意下,我慢慢坐下,看耍猴是吧,我让你看个够。

雨没有停的意思,落在玻璃窗上,象女人委屈的眼泪,跌玻璃上,那是摔的过程,爬不住,往下掉,那是坠的过程,通常概率,一节课只吊打我一次,然后,我坐下去,就可以心猿意马在我的世界里,纵横驰骋,没有办法,不是老周上不好,而是我实在听不入耳,大条里有N个小条;每一个小条中蕴含着N个小小条,就象千家万户散居一城,再加上N个大条,我一听头就大了,我们习惯叫他“小条老师”,这一科,我挂得彻底,通常不过30分,它最辉煌时,两年前,我考过70分,它是我政治学科,最高分,咱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玩意科,没有办法,就象李红霞,咱天生不爱,神仙挡不住人弃人。

青春有梦,梦不在政治,尚若我能尽一分力,也许就能走清华,上北大,可惜我那时不懂一分值千金,还在任性而为,直到栽了跟头,跌个乌青红紫花脸,才明白:任性有代价,一生都害怕,机和会是关口,过与不过,界线分明,残酷得和后半生生活划等号,人生千锤百炼,终将人生苦乐写实写尽,躺在梦里不知梦醒。

雨是眼泪,那么缠绵,心酥酥碎,撞我击我,垂手可得,不抓反推,如果,人生没有如果,任性,有代价,这颗任性苦果,最终酿成苦酒,说不后悔,天地不信。雨垂成帘,风掀风卷,闪缝留虚,我敞着头,夹着书,缩着脖子,象青蛙一样,下节是我霸气开启之科:英语课,一想到下一刻,我就心花怒放,那里管雨,那里理风,甩开步子,旋出舞姿,没喝酒,也能醉,一精二专,英语上我收获颇多,荣誉象硕大的法桐树叶,不接自落,一片片在雨里。

“子北!子北!”毛小岚追着我。

不需要!的确不需要,雨是泼墨,雨正挥洒,我需要急进,腾挪弹动,象俯冲的青蛙,没有雨如泪如线,那来淋漓酣畅。我甩她而去,喷溅的污泥浊水是对她有情馈赠。

子北如果醉于温情,那就不是子北,子北如果在乎这追逐而来的滥情,子北虚活近二十,我钟情于美,我母亲是上一代标竿,低于此,勿谈,我见识过美,那是美的浮线,一如李瑞芹,她恰如一朵鲜花,野艳开在我贫脊的生活里,虽是昨日,一花独秀,绣于我胸口之上,那香虽过扑鼻,已经成了昨日黄花,花姿花影花味已经成了花神,堵心墙开放,挥之不去,多年之后,我们相见,依旧风姿绰约,舞花弄影,毛小岚算是后续,算是昙花一现,心悸心醉于刹那,偶有李红霞相间而舞,心与寂寞辽远,我不醉,反而清醒,我想起句名言:我得到了我不求索的;我求索了我得不到的!这句话像雨,淋湿了我的心。

红旗,你能扛多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