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初梨咬牙心想,该死。然而她没有表现得太过懊恼。她冷静地追问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鸣蝉道:“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不清……”
“申王为什么非要找王烈枫?他和刺杀当今皇帝有什么关系?”
鸣蝉震惊于无法隐瞒:“你都知道?”
王初梨的手靠近了机关:“说。”
鸣蝉只好战战兢兢地交代:“华阳教要将申王殿下扶持上位,这并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改变的事情。他要的是里应外合。对付皇帝的自有别人,而对付端王殿下的关键,只能从王大将军着手突破。但是王大将军似乎不很乐意。”
“这我知道。来了这么多次,次次不欢而散,我哥哥是不可能同意的。我想知道,这么多次都不同意的后果是什么?”
鸣蝉颤声道:“也许是强迫他同意吧。”
王初梨冷笑一声。
她的冷笑让鸣蝉害怕了:“能不能放过我……”
王初梨幽幽道:“放过你?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就能醒了,这样的情况不该性命难保吗?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这些血可不是什么真的血,是一种粉末,只要沾上一点水,就能够变成浓稠的血浆。我专门用来脱身的,还算是有效吧。唯一不可控的因素,是我本人确实身体状况不佳,出了血很难止住,加上我现在来了月事,导致我也真的失血不少。”
鸣蝉看着她被血染得鲜红的衣服,往上看到她决绝的手,又看着她明艳美丽的脸,而她也正盯着自己,再往下滑到自己的衣服,突然之间,他打了个寒噤。
王初梨挪开目光笑了笑,“我也得感谢你,要是陆时萩把我送过来的话,我说不定就被识破了,而且我可能也找不到机会杀了他,我只能尝试逃跑。很大的可能是,我不能够改变任何事。毕竟陆时萩能够将我的弓箭都折断,而这一只,是我私下里找人做的,以防万一。这可是很名贵的木材,才不是容易折断的木头,它是铁木。唉,你也真是太蠢了,怎么脱衣服都不给脱干净,让我有了可乘之机,把防身武器从袖子里拿出来,最后了结你的性命。”
鸣蝉颤巍巍道:“王姑娘,王大小姐。别,别杀我。我帮你做什么都可以。”
王初梨道:“什么都可以?真的吗?”
“真的!真的!啊,哎呀……”鸣蝉欣喜地抬起头来,又很快地龇牙咧嘴,痛得整张脸皱起来,他一抬头,尖锐的弓箭的头就划破他喉咙的皮肤,血流下来,但因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因此他对于失去的这一点血他并不非常在意,就像王初梨失去的这些血似乎对她的生命也没有造成威胁——为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勉力挤出一个笑,笑得精瘦精瘦的一张脸上的皮都皱起来,加上眼睛惊恐又惊喜地睁大,更显得神经质。
他听到王初梨的笑。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略尖细,像是幼小的禽类,她咯咯地笑,似乎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精神紧绷地听着她的笑,担惊受怕,就怕她突然手一松,弓箭就会飞出来贯穿他的喉咙。过了好一会,王初梨才停下来。她明亮的眼睛盯着鸣蝉,柔唇轻启。
“想借你的衣服穿一穿。”
鸣蝉听懂了。在这个问题上,他的反应速度可比那个傻子惊鹊要快太多太多了,惊鹊可能还会一脸迷茫地问,那我帮你去买一件不好吗。鸣蝉吓得浑身颤抖,说话也断断续续,道:“我还能做很多事情,求求你,高抬贵手吧——”
王初梨凝眉笑道:“看啊,看啊,卑躬屈膝的样子,这才是你的申王殿下喜欢的模样,之所以不被重用,实在是因为你太不受控制了。从前这样,现在也这样,一旦有了时间,就不会放过一切能够反叛的机会,这可太危险了。我不能答应你。如果你现在有了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