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啦,你这叫废铜烂铁,那世上就没有好的武器了。”
“人比武器珍贵啊。”赵佖轻抚扇子边缘,扇子嗡嗡作响。他道,“一个人能配得上的武器,往往要比这个人差些。武器是人造出来的东西,自然就低人一等,危险的也是人而不是兵器,自然是人选择武器而不是武器选择人了。所以,我连鸣蝉这个人都能轻易杀掉,那废掉他的武器不是更加轻而易举?这就是你不能够赢我的原因,你没有我高贵。”
边驿皱眉道:“可笑,难不成你是这世上最高贵的人不成?照你的话说,那你怎么不去刺杀皇帝呢?”
赵佖听了他的话,忽然大笑起来,道:“这样简单的弱肉强食的道理你都不懂,说着正义,却不知道正义是什么样的鬼东西。听着,你以为你汴京衙门是惩恶扬善、伸张正义的地方,你们是正义的使者?真是可爱,你们不过是同样听取上级命令,装腔作势忸怩作态的一群走狗罢了,和你所认为的给我做事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相反地,你们的伪善态度更加令人作呕。”
“你胡说,叶捕头和柳大人都是……”
赵佖笑起来:“叶捕头?你看见他今天是怎么对我的吗。至于柳大人啊……”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道,“我怎么觉得,他的作恶程度,和我也不相上下呢?啊,也是,你们并不清楚他的为人,自然就不太熟悉了。你会明白的,哦,不,你永远不会明白了。”
边驿警觉道:“为什么?”
“因为,”赵佖笑微微地抬头看他,表情渐渐狰狞,一字一字坚定不移道,“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背后的王初梨感到他的身上有一种人神共屠的肃杀之感,叫人几乎无法近身。这样的感觉也许不是错觉。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而他的声音更是温柔无波澜,可她就是觉得不妙,而且是非常的不妙。
一支竹签从赵佖背后飞驰而来,带着凄厉的哨音,在离他的脖子仅有三寸处的时候,赵佖笑眯眯地拿起扇子对着自己,朝着脖子后面轻轻一扇,微凉的一阵风——啪嗒。竹签跌落在地,并非疲软地被吹落,而是硬生生断裂成四五截。
竹签如此,那么脑袋也一样。若是他愿意。
“——初梨。”他闭上眼睛笑起来,“用这些发烂发臭的东西糊弄,只能杀杀小喽啰,用来打我,可就太脏了哦。你是不是和下等人待得久了,沾了他们身上的腥气?你哥哥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王初梨嘴唇一阵发白,身子有一瞬间的发冷。赵佖知道的太多,让她无处遁形。她理了理神志,道:“我哥哥呢?你把我哥哥怎么了?”
赵佖笑道:“不愧是兄妹,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可是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一副怪罪于我的样子——难道不是你非要来找我,搞得你哥哥到处找不到你,所以才来找到我的?我能怎么办,我能把他怎么样?当然是以礼相待了。初梨,他在等你回去呢,你们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本来见面的次数就少,少点任性不好吗?”
“你一副无辜的样子做给谁看啊,赵佖?”王初梨冷笑,“你明明是故意让陆时萩引诱我跟踪他,然后把我软禁的。”
赵佖笑道:“瞧瞧,瞧瞧,小姑娘长大了,叫人都直呼其名,实在没有礼貌——”
就在这时,边驿从他身后冲上来,腰间的刀悄无声息,知道近身的一刻方才弹出,闪展落下,一招“轰雷暗发”直取赵佖后颈!
赵佖笑着叹气道:“别急着找死啊,小捕快,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大人说话的时候不许插嘴吗——”他无奈的口气让边驿又怒又惊,正迟疑间,他眼前一道白光破空而来,击飞了他的长刀,他的虎口在这沉重的击打之下震颤到出血,他极力举刀抵住,硬是被逼得生生往后滑了好几尺,地面被他压凹陷,碎小石块四处滚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