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鸣,带来叫人心惊肉跳的、不可挽回的回声:“陆时萩死了。”
“死了?”赵佖大骇,声音一瞬间撇开变形了,这一个消息让他浑身一个激灵,紧接着,王烈枫以单手持枪,一记“青龙献爪”,如孤雁出群,呈一条直线而来,是一发透壁,一枪夺命,与此同时伴随着巨大的爆裂之声,是以内力爆开一朵花,即使没有完全点到他身上,也会因这内力的爆破而炸开千闪万闪,如闪电霹雳,如金光刺透,是咆哮的雄狮的怒吼!
赵佖将扇子一立,大小拇指同在扇子一面,其余的三指在另一面,在九曲枪刺到之时猛然一翻,登时这爆破如流星的内力冲击散开大半,然而剩下的那些亦是不容小觑,是横冲直撞不计后果地猛冲而来,叫他一时之间难以招架,他在这几乎使他睁不开眼的攻势之中勉力找到些狭小缝隙,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王烈枫抬头,枪尖之上爆出炽热光芒,他咬着牙,眼含热泪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活的吗?”
——怎么活的?赵佖一个从来也不去理会别人的人,这一次竟被结结实实地问住而答不上话来。陆时萩是怎么活的?
“他是一个听话的人,是让我在最后一刻都能够放心的人。”赵佖道,“是有着极高的智力和判断力的,我最好的手下,也是自己所创造的最满意的武器。”
王烈枫眯起了眼,道:“并不能留存很久的武器,是吗?”
赵佖笑出声来,轻声道:“在华阳教的邪术折磨之下,他是唯一一个在异能的邪术试验之中活下来的人,这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华阳教对于人身体的改造,向来只计较结果,不考虑后果。何况,拥有两个灵魂的人总归是活不长的,他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侵蚀,这一生都在与自己分裂的精神相斗争,外人看来,他偶然会发疯的,而这发疯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过于脆弱,过于敏感罢了。”
王烈枫道:“如果陆时萩都能说得上是‘脆弱’的话,这世上的人怕是早已经全部发了疯了。你对他有所亏欠,你自己清楚吗?”
“我——”赵佖突然面部扭曲,狞然笑道,“他终究是要死的,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清楚。他既然是我的手下,那么一切的后果本就应该由他自己来承受。而我之所以愤怒,是因为你折断了我辛苦铸就的这一柄剑,所以我非要你赔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