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失血而感到痛。她一边想着边驿在独自面对赵佖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疼痛,一边听赵佖对于她从小到大到此刻的事迹娓娓道来。故事的主角变成了听众,内心总是会觉得惊怖万分。
她的表情已然是木然的绝望的了,然而赵佖是痴痴地看着她,语气是絮絮的,不紧不慢的,钻心入腑的,他的声音渐渐从刚才兴奋的高昂,变作低沉的列数,他缓缓道:“初梨妹妹若是再听话些,理应早早进入皇宫,给皇上当个妃子,皇上也正是我的兄弟。我刚见到初梨妹妹的那一刻,就开始羡慕嫉妒起我的皇兄来:这世上的一切最好的东西,似乎都理所应当地应该归他,最美的人,最大的领地,最高的权力。像是一群小狗之中最大的那一只,好吃的都由他挑完了,我们才能吃上那点剩下的东西。”
说着,赵佖又低头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起身将她拖到墙角处丢着,她软踏踏地瘫倒在那里,被迫听他说话:“可是,可是,他的东西,我都想要啊。我想要他的一切,我想要初梨妹妹你。本来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怪就怪在你的哥哥从来不同意让你嫁出去,说是要你自己喜欢了才好,居然到了现在,初梨妹妹都未曾出嫁,真是奇了怪了。我也觉得好奇,所以总是跟在你身后看看,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事情。”
王初梨诧异万分,颤抖着开口道:“你跟踪我……跟踪了多久了?”她伸出颤抖的手,摸到背后墙壁。血顺着她的手臂流到她的手背。她闭上眼睛以防止体力的流逝。滴答。她听见血滴落在地的声音。她的呼吸已接近于无。
“我也说不清,也许是每时每刻,至少是每一次。”赵佖背对着她,走到床的位置坐下,远远地望着她,脸上浮现出狰狞恐怖的恶毒的笑,他慢慢地,如数家珍一般地列出来,“你第一次在酒楼的时候喝到酩酊大醉,随意投怀送抱给一个少年的时候,我正在不远处看着你们一起走远,后来我杀了他,我看着你哭,你哭的时候好美,我好想把你抱在怀里揉碎。你的每一个情人我都见过,我期待你与他们相爱,我期待看着你们缠绵亲吻,然后由我亲手杀掉他,再看到你伤心欲绝的表情。你换过无数种身份,除了你自己,你是谁都可以,直到这一次遇到惊蛰大夫,你清醒地知道他即将遇险,知道他会因为什么被谁杀死,也渐渐地接近之前所遇见的死亡的真相,你现在知道这些都是我干的了吗?”
王初梨浑身一震,似乎开口想说什么,可是她说不出来。她喉咙干燥疼痛,伤口的血依旧在流。她没有力气再去和他说话,只是思想受着冲击地听着。
赵佖道:“只可惜到现在为止,你和陆时萩什么都没有发生。陆时萩还真的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我知道他。倒是那两个我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小孩子做了。可是你不爱他们,他们对你做这种事情,真是看得人兴致索然。而陆时萩太过忠心,他的忠心耿耿地超出了我的想象,现在他还死了,实在可惜。啊,我好心疼我最喜欢的陆时萩。我的陆时萩死了,他居然死了……”
一提到陆时萩,赵佖的眼中就有奇异的光芒闪烁,他似乎在此刻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喃喃地重复道:“啊,我忘了,再没有陆时萩了,再没有了。我知道了,陆时萩也是知道我要开他玩笑吧?我开玩笑一向没有轻重。”
王初梨的声音此刻已是气若游丝,她艰难开口道:“你把这些都当作……玩笑?”
赵佖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神情是极其地神经质,是让人害怕到随时都会心跳停止的疯狂,他走近她,一把将她拎起来,拖向刚才所坐的即是林惊蛰的床的位置。滴答。他的声音渐渐抬高,手捂在她脸上捂住她的眼睛,问道:“如果说是玩笑的话,倒是一个只为了初梨妹妹玩的游戏。木先生真是运气好,到现在都没有死。他是不是舔过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
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