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昊天面上一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原来是这个啊!”
“是有大事,”柏清玄拧着眉,“但还未发生。”
蓝昊天听得云里雾里,摸了摸头,自嘲道:“你也知道我的,不学无术,是个二流子。宫里事务繁杂,若无吕茂彬指点和伏大哥相助,我肯定干不了几日就得被踢出来。”
“那就好好干!”柏清玄沉着张脸,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恼道:“平时做事小心点,别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他们想害你,也得有证据才行!”
“害我?”蓝昊天这才听明白他的话,瞠着双眼睛问了句:“子玦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谁要害我?”
“大有人在。”
柏清玄这才稍稍舒缓神色,解释道:“有人觊觎你的位置,想设计陷害你。这段时日在宫里当差一定要慎之又慎,任何事情三思而后行。”
“三思?”蓝昊天虎头虎脑,“我哪有那个弯弯绕?”
他瞧着柏清玄目光冷冽,心底一阵哆嗦,想了想补充一句:“那要不就听你的,除了好好干活我什么都不管了?”
柏清玄目光威压,像要将他吞下去那般,抿了抿唇道:“你明白就好!卫蓝,万事小心。宫里贵人多,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你得学会圆滑应付。”
“嗯,”蓝昊天点点头,安慰他一句:“放心吧,人情世故我是拿得出手的。”
禁军副统领是个闲差,军中一应事务都有吕茂彬处理,除了调兵遣将离不开他以外,其余时间禁军副统领就是个摆设。
蓝昊天在宫城和皇城来去自如,事情虽多,却都有章可循,不算费脑筋。
除了西面的景阳宫,太上皇病重,还有正中的养心殿,少帝正在调养身子,不许任何人进出外,其余宫苑并未严格派兵把守。
听着柏清玄的意思,貌似是太后对他颇有怨愤。
因此,对于景阳宫的看守,蓝昊天很是小心谨慎。
宫里的人想害他,无非是指摘巡逻守卫的问题。
什么小偷小摸、男盗女娼、阴谋叛乱,都需严格防范。
路上走过一个神色匆匆的内侍,蓝昊天忍不住追上前去抓住那人胳膊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内侍猛然一惊,面色煞白,缓缓回头看向他,低声道:“回卫副统领的话,奴才是仁寿宫的人。”
“太皇太后?”蓝昊天面上一疑,蹙眉问了句:“太皇太后宫里有事?”
“不不不,”内侍连连摆手,慌忙解释道:“没事,就是太皇太后叫得急,命奴才去太医院请院正尹大人前去相看。”
“太皇太后病了?”蓝昊天盯着他,心下狐疑。
内侍支吾一声,“是……哦不是……就、就有些头疼脑热的。”
“请太医就请太医,干嘛跟个贼似的东张西望?”蓝昊天揪着他不放,指责道:“最近宫里不太平,小心被当成刺客抓了去!”
“诶,是,”内侍闻言,赶紧打恭作揖:“谢卫副统领指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去吧,别误了太皇太后的病情。”蓝昊天松开手,这才放他离开。
内侍往前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觑了他一眼。
蓝昊天始终觉得他贼头贼脑,“奇怪,太皇太后怎么挑这个时候病了?”
他低声嘀咕一句,太上皇病重,少帝也病了,太皇太后身为老祖宗,无论如何也该在这段时日顶住才是。
那内侍瞬间跑得无影无踪,蓝昊天往前走了两步,倏尔反应过来:“不对啊!太医院该往东去才是,他怎么朝南走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喊住士兵调转回头。
把死对头首辅变成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