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挣扎越陷越深的,沼泽地。
她还不知道。
这沼泽会被喂大,她往里面狠狠扔的石块也会成为沼泽的养料。
回过神,沼泽已经长满整片森林,贪婪地吞噬到她的脚尖。
逃不掉了。
就沉沦吧。
……
饭还是要吃,齐宿喂她吃。
薛知恩拒绝也不行,他耍小心机,在她要挣扎时不经意露出身上唬人的伤痕。
果然。
薛知恩抿了抿唇,不说话了,乖乖张嘴吃饭,不让他多动了。
齐宿好开心。
他这辈子没这么开心过,直勾勾盯着薛知恩的眼神像被喂饱的狼一般无害缱绻。
可是狼就是狼,再怎么温柔都消不掉危险的本性。
“你有完没完?”薛知恩烦的要命,“能不能别那么看我了?”
她觉得浑身毛毛的。
齐宿只笑,舀了一勺粥,又温声催促她:“再多吃一点。”
薛知恩:“……”
怪怪的。
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有了那样的心思后,薛知恩去哪里齐宿就跟去哪儿,她要去处理昨晚留下来的问题,他也要跟去。
薛知恩冷冷凝视他,翻脸不认人:“我凭什么让你跟着我?”
正在换药的齐宿腼腆地笑:“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摸摸尾随你的。”
薛知恩:“……”
有你这种正大光明的变态吗?!
她冷哼一声,转头就往病房外走,齐宿等不及了,没等护士把绷带贴好,急忙站起身道了声谢后,匆匆追上。
没一会儿,走廊传来两道声音。
“你真是蠢到没边了,你的伤还想好吗?”
“都是皮外伤而已。”
男声激动,“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我好高兴。”
“……我只是怕你死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嗯嗯嗯,我知道你爱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齐宿用她曾经的话,回:“你的眼睛那样说道。”
“……”
可笑。
她怎么可能会爱他。
但,齐宿对此深信不疑。
薛知恩觉得,他蠢笨如猪。
……
崔商本来就刚从抢救室出来,昨夜还被发狂的云薇儿那样对待,情况可谓危在旦夕。
危在旦夕就是没死。
薛知恩有些失望。
她问下属:“崔家人没去通知?”
今天过于平静了。
下属说:“他们现在自顾不暇,怕是顾不上这个早就失望至极的儿子。”
把崔商从里面捞出来崔家为此没少扛着压力,到处奔走,原以为他这样出来会安分些,没想到又背着崔家跑了出来。
“不过他们给小姐递了话,”下属说,“求您看在往日情分,高抬贵手。”
“我什么时候跟他有往日情分?”
薛知恩一脸冷漠。
下属也是这样想:“那接下来您是?”
薛知恩启唇:“杀……”
“知恩!”
这时,不远处的花坛突然传来一声唤。
某个没有眼色,令人讨厌至极的傻男人,欢快地朝她跑过来,手里拿着从住院部小朋友那剪刀石头布赢来的棒棒糖。
“我赢了!!”
薛知恩:“……”
下属:“……”
“赢了小孩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齐宿摇摇头说:“他说可从来没人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