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熏的林曼有些睁不开眼,却隐约能看见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影。
裴砚咬了咬牙,低沉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在做什么?”
“我…你不是走了吗?”林曼怔怔的看着裴砚,书房内敞开的窗吹散了烟雾,才让林曼彻底看清裴砚阴沉下的脸色。
他漆黑的眸光深不见底,目光扫过燃烧殆尽的火盆,将视线落在那残存的半只袖口上。
空气瞬间凝固,安静无比。
林曼感受着心口砰砰砰直跳。
像是下一秒心脏就要跳出一般,她扫过火盆中的半只袖口,面色划过一抹难受,季泽活着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帮上他,如今他死了,她只是想给他烧一点东西,也没有把事情办明白。
这样一件外套,不知道季泽穿着冷不冷,林曼缩着身子沉默,垂下的睫毛动了动,却出卖了她此刻隐隐不安的心。
看着林曼心虚的样子,裴砚眼中顿时笼罩一层暗色,他薄唇勾起,却显的眼中毫无温度,冰冷的手指划过林曼额前的碎发,“拿我的东西给季泽做人情?林曼,你好的很。”
林曼看着裴砚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木然,她不明白裴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难道没有离开去公司处理事情吗?
难不成他以后都不走了,每天在家里看着她吗?
额间的冰凉让林曼浑身打了个哆嗦,“我只是觉得你会高兴,毕竟他是你的朋友,我也只是想替你做点事情。”
林曼手心攥紧,目光看着裴砚,尽量让声音放缓,谁知裴砚听到林曼的话勾唇一笑,他伸手摸上林曼的后脖颈。
“高兴,当然高兴,你帮我做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他笑容挂在唇角,可林曼却无端生出一股冷意。
她正要开口,裴砚却伸手在她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房里还有些东西,正好,你跟我一起去挑一挑。”
什么?
林曼看着裴砚唇角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不…不用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下一刻,林曼惊呼出声。
不等她说完,林曼已经被裴砚抱起身。
只是刚走了两步裴砚的脚步突然停下,林曼见状立刻用手扯着他的衣领急忙道:“裴砚,该烧的我已经烧完了,季泽他…刚刚走,应该也用不上….”
裴砚看着那条扯着林曼的银链,眸光有些沉,为什么会有这么碍事的东西,快速扯开锁上的接口,他直接抱着人走进房间。
林曼被丢在床上。
门口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先生,甘甜小姐来了。”
“不见。”
刘琳动了动唇,“甘甜小姐…想见的是夫人。”
林曼头发已经散乱,她心中疑惑,要见她?甘甜什么意思?
裴砚不再有动作,他点燃了一支烟,坐在床边,“想见吗?”
“想的!”林曼快速点头,她当然是不想见甘甜,可她如果现在拒绝这根保命绳索,裴砚是不是下一秒钟就要发疯。
权衡一番后,林曼果断选择甘甜。
裴砚睨了一眼林曼,不再说话,起身离开。
片刻后,甘甜推开门,她目光看向坐在阳台边上的林曼,勾唇一笑,镶满钻的保龄球包被她随手放在一旁。
“曼曼,好久不见,看来你过的并不怎么好呀。”
听到甘甜充满优越感的话,林曼只是懒懒的倚靠在墙壁上,感受着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温暖。
“再不好过也比你好过,找我什么事?”林曼没心情跟甘甜多费口舌。
甘甜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她四处打量着房间内的环境,看到床边还放着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