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带着一股子无形的抗拒。
倘若你真心爱一个人,她眉眼间的一点抗拒,便足以将你击的溃不成军。
徐绍寒默了数秒。看了眼叶城,后者领悟,将人驱散。
瞬间,院落里徒剩下这夫妻二人。
男人身上沾满鲜血,女子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可言。
徐绍寒此时纵是有满腔怒火,在撞见她那惊慌失措的眉眼时,也没了脾气。
但他实在是想不懂,自家妻子夜半三更不睡觉满院子晃悠到底为何?
这磨山的守夜佣人莫不是睡死了,这么个大伙人不睡觉流出来也看不见?
“安安、”男人轻言开口,话语轻轻,望了她数秒,在道;“夜半三更不睡觉着一身红睡袍披头散发的满院子溜达,若让人看见了,会引人遐想。”
安隅望着他,脚丫子往后退了一步。
可就是这一步,让徐绍寒鬓角频频跳动。
有些话,本不该说,但今日,似是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女人被吓得不轻。
他正酝酿着如何言语时,安隅无任何情感开腔;“我要离开。”
闻言,徐绍寒瞪大眼眸望向她,急切中带着些许温怒;“夜半三更鬼都不出门,你要去哪儿?”
“留在这里会让我想到这屋子里到处飘荡着亡魂,”她开口,嗓音不自觉高了半分。
让站在远处候着的华慕岩等人耳根子动了动。
叶城想回眸,却被周让止了动作,悠悠看了他一眼,带着警告。
徐绍寒一时被其激烈的话语怼的哑口无言。
本是隐忍的目光多了些许皲裂。
“这世间的角角落落里到处都飘荡着亡魂,无非是你今日撞见这一慕了,”言罢,他迈步过来将人往屋子里带,手中力道较之前大了数分,防止她半路逃跑。
徐绍寒一路半搂半抱将人拖进卧室。
啪嗒一声按开卧室大灯,伸手将她身上毛毯扯下,才看清她身上近况。
脸上,手上,脚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痕。
看起来,像个被主人毒打过的小白兔。
男人微眯眼,狠吸了口气,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脾气,伸手按响内线让佣人送药物过来。
临了,气呼呼转身进浴室,端了盆温水出来,上面飘着一方白毛巾。
徐家人注重生活细节,徐绍寒用的毛巾右下方绣着一株翠竹,此时,细看之下,这放毛巾,是徐先生的洗脸毛巾。
莞尔,安隅只觉面上一热,徐绍寒伸手轻微的用毛巾擦拭她的脸面。
许是枝条抽的够狠,温热的毛巾下去,让其倒抽了口凉气。
男人手中动作一停,望了她两秒。继而在动手,恶狠狠的、较之前更重了些,明显故意而为之。
她躲闪着,徐绍寒伸手将她脑袋固定住,不给其机会。
临了,毛巾狠狠扔进盆里,在拧干,狠狠擦着她的手臂,似是恨不得能将她爪子给擦断了她。
许是忍不住了,恶狠狠开口凶道;“夜半三更不睡觉跟个女鬼似的满院子溜达,看见就看见了,你不是胆儿肥?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都见过?这回怂什么?还跑,你不跑我能吃了你不成?”
“跑归跑,你瞎呀?正路不走专往有枝条的地方钻,你这是想让谁难受?”
男人气急了,气的此时脑子嗡嗡作响。
在看见她身上痕迹,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愣是恨不得能伸手捏死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到点就怂的女人。
“换手,”男人恶狠狠道。
“拎起瓶子开我脑袋的时候怎没见你怂?你也只能在老子面前横。”
安隅格外听话将手伸出去,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