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万般不服怼回去;“我怕你把我挂起来抽我。”
猛然,徐先生动作停了,凶狠瞪着她。
这回是真气着了。
徐黛拿着医药箱上来,无形中似是看见自家先生周身的火呀,蹭蹭蹭的往上冒着。
片刻,男人被气的频频点头,伸手将她脚丫子摁进盆里,原以为是盆温水,可直到脚丫子伸进去时,安隅才知晓,这是盆开水,烫的很。
她想挣脱,徐绍寒摁着不松手。
“烫、把你的爪子拿开。”
“你不是能耐?怕什么烫??”
徐黛站在身后,吓得呆愣,隔着老远都能看见自家太太白净的脚丫子被烫的绯红。
“徐绍寒,你是不是东西?”
“我不是东西,你是?”
二人你来我往,气氛格外僵硬。
夜半三更惊魂起,夫妻二人均是怒火中烧。
安隅素来不是个吃亏的主人,被徐绍寒跟死猪似的摁在开水里烫,她能忍?
抬手一巴掌落在男人脑壳上,啪的一声响,在诺大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脆。
此举,吓得身后徐黛手中医药箱砰的一声掉地上。
平日里闹归闹,但当着佣人的面儿不给面子,大抵是有些过分了。
徐太太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徐绍寒留啊!
安隅闹归闹,毕竟起初是自己一厢情愿,在来是她年岁小,徐绍寒没理由不惯着她。
且不说今日还让人受了惊吓,他虽嘴里说的都是刀片儿,心里不定怎么心疼着。
安隅这一巴掌下去,着实是有些不识相了。
打的徐绍寒抬眸望着她,那眉眼间,没了愤怒,没了恶狠狠,剩下的只有冷飕飕的冰刀子。
男人握着她脚丫子的手似是恨不得将她脚掌捏断,她蜷缩着脚趾,欲要退缩。
徐绍寒蹭的一声起身,居高临下站在她跟前,满身怒火无处掩藏。
见如此一幕,徐黛猛的奔赴过来,护着安隅,话语急切;“先生,太太年岁小不懂事,您别同她一般计较。”
说着,还反手将安隅往床中央推了推。
安隅也是个有眼见力的,若说往常,绝对是杠上去了,可今日,着实是不合时宜。
妄以为这人是个温雅的,不想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安隅随着徐黛的动作,开始手脚并用往床上爬。
生怕徐绍寒一个忍不住上来抽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尚且还没傻过头。
徐黛想主人家的事情她不大好管,只怕是日后自家先生想起来,会后悔。
“让开,”男人冷声开腔。
随后视线落在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佣人身上,冷怒道;“药箱送过来,杵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干什么。”
徐绍寒冷眼睨着徐黛,后者识相往旁边去了去。
给他腾出位置。
男人站在床尾,居高临下看着抱着膝盖躲在床头的女人,冷眼若霜落在自家妻子身上,话语冷冷,俊眉含冰,“爬过来。”
她不敢,但耐不住徐黛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老老实实坐在床沿,任命任由男人给她上药,即便这人存了报复的心思,下手狠重。
多日之后,徐绍寒站在公寓厨房,一边做晚餐一边思考、这夜自己到底为何会暴跳如雷恨不得捏死眼前人。
他细细想了想,大抵,是那一瞬间,她看见安隅眼眸中逃离的神色愈来愈盛。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并非她所想。
无非是自己卑鄙无耻将她圈在这一方牢笼里。
但她数月来,也只是平平淡淡的过活着,没有什么过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