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账本给东翁过目。”
林延潮将账本放在一旁道“今年私盐的进项就不要押进京里,在运河里招兵买马都是要钱的。”
丘明山笑着道“水上的兄弟将义气,大家也只是希望有人牵头,不受官吏压迫,并不求财。”
林延潮笑道“这就好,那这钱你看着,将来我若在朝堂上说得上话,那么这漕运的事也到了该变一变的时候,或许可以自行成立一个帮会,夹在朝廷与沿河的地头蛇之间,只要抓住运河上的漕盐就等于躺在银山里,到时候我让你来管这事。”
丘明山心底大喜,面上低下头称是。
林延潮道“这一次叫你进京,是因为我有麻烦事。”
丘明山当然知道林延潮栽培他的用意是什么?
当下他道“东翁,我已是带了足够人手进京,要钱要人你说一句话就是。”
“好,我兄长的事查清楚了吗?”
丘明山道“查清楚了……”
当下丘明山叙述了一通,林延潮点点头道“张鲸做事果真有一套,这是要人赃并获啊。”
丘明山肃然道“这几年我们依着东翁的吩咐,在京里也多有我们眼线分布,在有些地方若论消息灵通,以及守密不会逊色于给锦衣卫,东厂多少。东翁是要对付张鲸吗?”
林延潮点点头道“不要大意,东厂毕竟是东厂,有朝廷在背后撑腰,不是你们可以触此虎须的。但是话说回来,张鲸要对付我,那么就算他是猛虎,我也要拔下他几颗牙来。”
丘明山问道“东翁可有计策?”
“本来没有,但你来了,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