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就是三品的京卿了。”
这话正好说中了赵参鲁的心事,但他面上却否认道“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替本院打得很响啊,但这一步是有多难,三品京卿即为廷臣,可以出入于阙左门下的廷议之上。”
“这多少官员一辈子就卡在本院这一步上。非有大机缘不可得也。”
两位师爷一并道“东翁身上有紫气,位列京卿那是迟早的事。”
赵参鲁点点头道“承你们吉言吧,再说林宗海那黄口小儿都能为三品礼部左侍郎,本院身为先帝钦点的进士,为官二十多年,又为何不能为京卿呢?”
两位师爷都是称是。
赵参鲁道“这一次赈灾,本院没有把林宗海的名字报上去,他可有不满?”
矮胖师爷道“没有半点不满,还一直在同乡面前替东翁开解呢。”
赵参鲁失笑道“看来他终于有些明白,现在不是他任京堂的时候了。”
高瘦师爷笑着道“那是当然,合省上下唯有东翁能一言九鼎,一名致仕部堂又哪里能说得上话呢?前刑部侍郎洪朝选得罪了巡抚,还不是一句话就给杀了。”
赵参鲁摆了摆手道“不去理会他,你们二人写信吩咐京里的人多用点心,替本院好生打点。几位大九卿,吏部兵部的官员的炭敬冰敬,以及三节两寿的贺仪都必须按时送上门去,礼数必须周到,不可怠慢。”
两位师爷一并称是。
赵参鲁转过身来双手按了按,不忘笼络人心地道“只要本院这一次能拜京卿,少不了你们两位的好处。”
两位师爷不有感激涕零地道“我等愿为东翁效犬马之劳。”
赵参鲁闻言大笑,捏须自得道“前一段本院找人算命,说我还有十年官运,看来还不止是京卿。”
高瘦师爷凑趣道“看来他日就要称东翁一声部堂大人了!”
闻言三人一并大笑。
就在这时候,下面有人来报,一名官员手持一封紧急公文奉上。
赵参鲁显然是不喜欢有人这时候打扰了他的好心情,他打开这盖了火漆的公文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全身上下一哆嗦。
“东翁!”
两位师爷一左一右连忙上前搀扶。
赵参鲁到圆凳上坐定,一旁的下人立即端了一碗参茶奉上。
赵参鲁咽了半口,长顺了口气,然后示意自己无事。
“东翁,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参鲁闭目半响,这才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人算不如天算,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也罢,随他去也好,你们立即吩咐下去,挂牌子出去,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这两日的不见客。”
“那么公文呢?”
“一切公文转到藩司。”赵参鲁有气无力地道。
福建布政使衙门里。
左布政使宋应昌正好整以暇地坐着,手里拿着烟叶在吸。
却说这烟叶是从海外传来的,福建已有百姓种植烟叶。
宋应昌到福建任官后身子不好,当时传说烟叶还有祛湿的功效,于是就拿来抽着玩。
宋应昌吸了会烟,这时下面一名随从上来低声道“老爷,这巡抚衙门挂起了免见的牌子。”
“哦?”宋应昌放下烟杆然后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
身为左布政使宋应昌可谓时时刻刻盯着巡抚衙门一举一动。
宋应昌起身踱步一阵,然后有人来报说巡抚衙门来人。
一名吏员入内道“启禀藩台,这几日抚台身子不舒服,他说一切公文应事暂转至布政司衙门处理。”
“身子不适,中丞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舒服。”宋应昌一肚子狐疑,他深知赵参鲁此人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又在作妖了。
于是宋应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