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以向天下示自己之过错。
天子目光渐冷,但面上仍是对张鲸道“但就算如此,那朕也不能不孝!令太后伤心!何况潞王还是朕的亲弟弟。当然潞王大婚所用的钱是多了些,但也不算太……太过。”
张鲸心底也是冷笑,眼下国库内库与其说是天子的,还不如说是太后,潞王的。
这一次抄没张居正,冯保家产,是一文钱也是没落进天子口袋里,而他张鲸更是不敢染指。
张鲸这时道了一句“陛下,奴才斗胆直言,在权位面前,何惜孝悌。”
天子脸色一变。
就在这时,天子身后的皇极门传来砰砰地,犹如骤雨般密集的拍门声!
天子失色道“这是……”
此刻皇极门边,御前侍卫,太监们逃之四散。
而无数的官员拥在皇极门前,奋而怒拍皇极门的朱漆铜钉大门。
一双一双高高举起的手,重重的拍在了皇极门上。
高大坚实的皇极门在这一刻颤颤发抖,发出了嗡嗡巨声。
“皇上!”
“皇上!”
“皇上!”
皇极门外哭声响彻,重重宫阙为之震动!
这是百官在拍门哭谏!
天子见之一幕,双手不由轻颤,张鲸与众太监,侍从们也是上下齿,相叩发抖。
天子闭目半响,然后道“朕不管了,传旨,宣三辅臣,让他们入宫随朕与母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