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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是非逼着刘睿影先说不可。
“酒,离人,鳏夫,寡妇。”
刘睿影一口气说了四个词。
汤中松瞪大了眼睛,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鳏夫,寡妇!这和烟杆有什么关联?”
“一个刚刚丧偶老妇或是老头儿,独坐窗沿下,窗沿上挂着个风铃。他拿出烟杆,往里塞满了烟丝。点燃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朝上吐去,吹动了悬挂的风铃,‘叮铃铃’的作响。明知道想念的人就如同吐出的烟雾,再浓烈也迟早溢散的不见踪影,是回不来的。但他还在等,就像风铃始终都有余韵一般。”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连汤中松也端坐好身子,整理了一番胸前的衣襟,让自己显得齐整些许。
“所以烟杆这种静默的东西,还会发出声音。”
汤中松说道。
刘睿影没有回答。
在这种时候,每个人脑海中构想的画面决计都不会相同。
一根烟杆,可以给人带来无穷的幻想和希望,甚至让人觉得逝者复生,远人已归。
“还有刀。”
刘睿影顿了顿,接着说道。
“刀?”
这次轮到酒三半也想不明白。
“刀!”
刘睿影说的十分坚定。
一刀挥出。
刀气震动了风铃。
凄厉的破空声,被风铃声拆解开来,衬托的更家优雅美丽,这种声音最容易撩拨人的心弦,也最容易让人想要抽烟。
“但刀要流血,抽烟还是个很温和的事情。”
酒三半说道。
“也有可能是在出刀前抽烟,也有可能是在收刀后抽烟。出刀是要见血,但这烟岂不是也和刀与血有关?”
“难道就不能不出刀?不出刀,只抽烟不就好了!”
酒三半摊了摊手说道。
随即拿起了酒杯。
其实他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完:不出刀,只喝酒抽烟,不就好了!
但在座的众人都心里清楚。
能坐在一起喝酒的,彼此之间都有些默契。不然连碰杯的时机都找到一起,这酒喝得还有什么意思?
“不出刀也可以,就是有时候得辛苦些。”
“出刀不是更加辛苦?”
酒三半反问道。
“相比于出刀的辛苦,什么都不做更辛苦。”
“要是出刀被阻止了呢?”
酒三半似是在这个问题上钻了牛角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那就看这个人愿不愿意辛苦自己。”
“最大的辛苦,就是自我牺牲。不光光是生命,还有抑制自己的情绪,容忍别人的过错,忘记那些纷扰带给自己的伤害,甚至逼着自己同不喜欢的人吃饭喝酒打交道,都算是牺牲。”
“你是说,出刀杀人很容易,遮掩牺牲自己很难。所以每当遇到这样的抉择,人一定都会极为困顿,就想抽一袋烟,好好想想,缓释心情。”
酒三半说道。
刘睿影笑着点了点头。
他不愧是自己的好朋友,终究是可
以领悟到自己的想法。
从烟杆联想到刀,并不是因为血腥与杀戮,而是容忍和戒持。
酒三半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吸了吸鼻子。
刘睿影也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是肉香,还是肉汤的香味。
“好像是牛肉汤!”
刘睿影用力闻了闻说道。
“是从那老头儿的摊位传来的。”
萧锦侃说道。
他虽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