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主动配合,抬手指点江山似的讲解:
“确实挺久。我也是承了先祖的福气,千年前先祖曾在地府当值,官位不小,在酆都办差,有次立了大功,大帝便赐了这座府邸。”
“后来前辈们一个两个的挨着投胎,这府邸便落在了我这个小辈的手上。”
宅子有千年?
江复庭稍稍诧异了一下,这样的住所能保存上千年,一代传一代的,看样子还是世代荫官,不然也不可能保留的那么完好。
从大门进来还可以看到,这个府邸保留着不少以往的生活方式,就连侍从和家仆的配置都是按照老规矩来的。
还真是彻底的古风古韵。
这种环境和阳间强行保留的一些古老旧址,却又东撬西改的商业化老街比起来,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江复庭原本打算就着客气粗略欣赏完以后,就告辞离去。
反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毕竟梅寄北从一开始出现给他的感觉就不太舒服,不过当时只有梅寄北一人,怎么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他也乐得被人带路,顺便看看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但现在突然多出了一个赵悔,而且这个赵悔摸不透,看不透,永远挂着一副虚伪的亲和。
潜意识的危机感提醒他,最好是主动退出,先办自己的正事要紧。
可没想到自己说完告辞的话,赵悔居然妄图强行将他留下。
两人一鬼此刻正坐在大厅面面相觑。
赵悔依旧是很会来事的让下人先给他们沏上一杯茶。
然而江复庭对着那杯茶,瞧都不瞧一眼,谁知道阴间的东西吃下去,会不会短命。
赵悔倒是一派平静,他端起杯子,用杯盖像模像样的刮蹭两下杯口捋掉茶叶:
“你的事情刚才休息的时候,我听寄北简单跟我说了。听说你朋友被人冤枉,可能和寄北要查的事情也有关系是吧?”
江复庭保持着十足十的戒心:“我的事和他的事,出发点是不是完一样,不是光靠臆想判断的,恐怕也攀不上您这等关系。”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也没必要一直妄自菲薄,你护了寄北一路,我多少也是对你心存感激的。”赵悔说着,这才悠哉地抿了一小口茶:
“何况外面现在势头不好,兵荒马乱的,别看这一时半会好像休战清净了,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打起来了。”
既然赵悔主动提起一点乱象这事,江复庭也不嫌避讳,直接问:“这虞城打仗到底怎么回事,外面一个个的都说这个城隍目无法纪,胆大包天,居然勾结邪魔外道起兵造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坐在对面的梅寄北身子有些僵硬,心虚似地下意识往赵悔那瞟。
赵悔倒是处事不惊,放下茶盏,身子往扶手斜了斜。
“所谓谣言嘛,说风就是雨,这道理谁人不知
,谁人不晓。”他理了理袖口,似有深意的看着江复庭:
“想必你过来的路上,应该不止听到这一个版本,怎么独独捡了这个版本的叙给我听。”
“我记得我上午出门还听到有人在传,勾结邪魔外道的……”赵悔故意延长语气,吊足人的胃口:“是那个深藏不露的白大人呢。”
江复庭看出他此刻笑容里的恶劣,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的身份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赵悔好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说:“不过,我这种性格的,两边争鸣都不站,万一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你说是吧?大家都是聪明人,带上自己的脑子做事,别带别人的。”
他说着,还特意翘起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做给江复庭看。
也得亏江复庭从小到大的心性修养都十分良好,对他这种**裸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