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没太放在心上。
而且他也不是来地府专门和人做辩手的,也没打算让人多理解自己,所以更不可能理解这种脸上写满危险的人。
他漠然地站起来:“既然大家立场也不同,就更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言了,后会无期。”
说完之后,半点多余的情面也没给,他当即就转身。
也就在他毫不犹豫地迈开第一步时,赵悔忽然叫住他:“江兄弟,看在你帮我朋友的份上,我最后一次给你一句好心的劝。”
“三个时辰以前,我们城隍确实在外人的驱使下,率先掀开恶战,只是临近周边的城太多,恶战不仅未果,反而被周遭所有城池团结侵略,如果没有城口的阵法,恐怕虞城早已沦陷。”
“但据团结围攻的城池,下的战书所言,虞城根本还未休战,现在不过是暂时退兵,调息休养,等做足准备,再一举攻上。”
“而且我听说,下一次领兵的,就是地府里那位深藏不露的白大人。”赵悔说到后面三个字,几乎是从牙关里磨出来的。
大概是他自己都觉得语气透露的太明显,对江复庭重复叮嘱的时候,又缓很多:
“你现在独自一人去虞城里办事,就相当于亲手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是真心期望你能留下。”
赵悔说得声情并茂,理由充足,这样的言辞放在谁身上都不好意思拒绝,甚至会因此倍受感动,觉得自己真走运,不但遇上个有钱有势的大佬,大佬还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
也唯独江复庭……
说实话,赵悔说的前半部分,江复庭甚至都懒得去听,左耳进右耳出。
但直到他亲耳听到了,白唐要亲自领兵过来的部分。
他动摇了。
而且还是毫不犹豫,彻底的动摇。
只要白唐能来这里,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也就是说,在江复庭这里,赵悔就相当于说了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废话。
好在也不算完废,最后一句他觉得多少也有那么点道理。
于是,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中,他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好,我留下。”
赵悔和梅寄北见他之前拒绝的这么激烈,原以为他至少要思考一下,万万没想到,他又应得那么痛快?
这人这么阴晴不定么?说好的立场呢?
“不过有个条件。”江复庭又说。
赵悔和梅寄北莫名松一口气,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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