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目光里的讽刺,跟了上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赵悔不仅举止小心翼翼,居然还在自己院落里下了结界。
这是有多怕自己见不得人的事情败露出去,被人发现。
而不管是结界还是阵法,都是江复庭所不擅长的东西。
他蹙着眉,站在院落外面的墙角里,看着眼前结界上流光溢彩的符文,一时束手无策。
这种东西又不能强行破掉,要是依照他的速度来解,估计等他解完,里面两人也该出来了。
除非有谁要进出,顺带把他捎上。
捎上……
江复庭沉吟着。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好巧不巧地又走来了一个鬼仆。
他蓦地想到,也并非一定要亲自把他捎上!
只要有一个传话筒就行。
他立马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空白的符纸,徒手歪歪扭扭撕出了一个小人的模样。
等他将纸撕完,过来的鬼仆已经快挨着门口。
江复庭迅速地在纸人上直接用浊气画下一道符文,在鬼仆大声禀告的前一秒,纸人已经脱手而出,准确的粘在了鬼仆的衣角。
“赵大人,小的是来奉您的命令送公文的。”那鬼仆什么都没感觉到,立在门口一板一眼地说。
它话音落下不到三秒,结界在门口的地方撤开了一小部分。
江复庭心口一紧,随着鬼仆抬脚的动作,开始狂跳。
一直到那鬼仆安然无恙的走进院落,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心意一动,分出一小缕心神控制着纸人,在鬼仆进入屋子前,悄然落下,挤进门轴里。
蒋黎在赵悔这的待遇显然是相当高的,同在上座,完是用宾客之礼。
鬼仆从一进门就一直垂着头,高举着公文,快速飘到他们桌前,放下公文以后又迅速退下去了。
一直等到鬼仆离开以后,赵悔才往座上一靠,露出了和先前然不同的愁苦神情:“蒋黎,现在这正处在风言风语的时候,来往得过于频繁容易惹人眼啊!”
蒋黎不屑的笑了笑,翘起二郎腿:“你都已经起过兵了,地府里谁不知道你叛变了,还讲究惹眼不惹眼的。”
赵悔知道这人性子傲慢的很,但还是尽可能的好言相劝:
“话是这么说,但好歹我城里的子民,一直坚信着是因为白唐和外人勾结,而且认定地府的章程早已经烂在了根子里,它们还有不少去附近邻城洗脑的,要是现在发现我和你来往密切,难保不起疑心,到时候民心动摇,对我们也不利。”
蒋黎随着他的一字一句,挂在脸上的笑,渐渐沉了下来。
他转着桌边的杯子:“起疑心?在赵大人眼里,我是什么角色,那么容易引起动摇吗?”
赵悔没想到他说话那么直接,好歹双方是一起合作,蒋黎却一点情面也不留,他只能尴尬地张了下嘴,半天没出声。
蒋黎继续咄咄逼人道:“容易动摇,那说明赵大人的手段还不行,表象上看,这些鬼民是归顺于你
,可他们对你然没有信仰啊!乃至所谓的风言风语,就能动摇他们的念头。”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赵悔心里想骂对个屁,然而还是娴熟地挂起了虚伪的笑,他妄自菲薄道:“赵某不才,不然也不会几百年下来,始终只是守着这么个城隍的位置。蒋兄弟是个聪明人,要是有什么好点子,还望指点一二。”
蒋黎被他知难而退的讨好逗开心了,哪怕知道他说得就是虚伪的话,他听得就是舒坦。
他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大片反射的白光正好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掩住:“这倒也不难。”
他缓缓说:“直接把白唐拿下就行了。”
赵悔差点被自己刚喝下的一口水噎死,他把杯子重重搁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