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丛生的杂草,偶尔左右摇摆两下,黑漆漆的鬼影像摇曳着的火烛不断忽闪。
骆知秋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咽了咽口水:“你就这么放心我?”
“那万一,万一我真的一个不小心,被他们撕成渣子……”
江复庭正好确认完里面的防卫,转过头,正色说:“我是学文的,可以给你题墓志铭。”
骆知秋:你会失去我的。
江复庭会用的防御结界很基础,但一时半刻套住这些鬼也是足够了。
而且学不在多在于精,这一类的基础结界,已经被他运用到炉火纯青。
至少在这些阴兵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布下罩住整个院落的那么大结界,本身就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骆知秋只当他是能型人才,更加崇拜的看着他,然而这种无脑的崇拜在江复庭拿出了一地纸飞机的瞬间——
戛然而止。
俗话说,每一个男人心里都是未长大的男孩,古人诚不欺我。
只是还不等他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窃喜细细品味,江复庭又从布袋里掏出了一个巨大的旗杆。
魂幡被拿出来的刹那,天地直接黯然失色,广阔的旗帜遮天蔽日,像巨浪一样翻滚的“呼呼”做响。
骆知秋到底是长生派的人,在看到这个曾经属于门派秘宝之一的东西,吃惊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因为过于震惊,无法思考,他忍不住脱口道:“你哪来的?”
江复庭说到这个也有点不好意思:“抢的。”
还是他人生中第一件打砸抢。
当时魂幡在那种激烈的战况下,其实已经碎得不能用了。
但碍于白唐这个连粪土都要视为钱财收藏的人,江复庭最终耐着性子缝缝补补,最后经过白唐的力量修复,虽然不及曾经的十分之一,勉强也能使用了。
只是江复庭没有陆长荣那样的手艺,实在算不上心灵手巧,骆知秋随便瞄一眼,就看到上面像蛛网一样横七竖八的密麻走线。
骆知秋:真的是只有鬼知道,这曾经的镇派秘宝之一到底经历了什么……
江复庭直接把魂幡递给他,骆知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别说接稳,这会已经激动得连站都站不住。
江复庭担心他关键时候掉链子,皱着眉:“你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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