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听不得男人碎嘴了。”
霍尔无言。
尽管心中沉重,可他还是吩咐将士们宰杀牛羊,准备夜宵。
这也算是他心中最后的希冀吧。
“将军,施将军他们百余人就这么往东摸了过去,连杆长枪都没带,这,这不是妄自送死吗?”
就连伙夫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啊将军,虽说他们是吉祥人,可也是为了帮咱抗击色目人的友军,咱们近千骑兵都不是对方百余人小队的对手,他们人数相当,又岂有生还的道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都在说明一件事,施兴昌他们到底会是个怎样的死法,自己又该怎样将其尸首抢回来给吉祥人一个交代才行。
更有甚者,居然开始嘲笑起老施他们不自量力来。
心情本就郁结的霍尔越听越是心烦,“够了,安心烧汤,谁再敢多一句嘴,我割了他的舌头。”
刚还沸反盈天的众人,立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屁都不敢放一个。
霍尔可不是贵族那些淘金的草包,人家是从吉祥技术学院毕业有真材实料的将军,赏罚分明,说一不二,深得军中将士爱戴,所以他一发火,大家都闭口不言了。
回到了营房,此时的孙英杰已经呼声渐起。
有节奏的打鼾声,听在霍尔耳中更像是为施兴昌他们预备的丧钟,于是神情愈发阴郁起来。
“头,前面有两处暗哨,怎么搞?”
一个身材矮小,浑身白衣瘦的像猴一样的男子匍匐着来到施兴昌身边请示着。
“雪屋?”
所谓的‘雪屋’,其实就是人把自己藏在雪中,只留一个通风口,这样既能保温,又能监视固定方向上的动静。
“恩,还是交叉的。”那瘦的像猴一样的男子哆嗦着说道。
“老规矩,绕后同时动手,不可闹出声响来,请蝰蛇出手吧。”
“这,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说话都哆嗦了还想干嘛,给老子赶紧去,再啰嗦耽搁了老子回去喝肉汤,仔细你的皮。”
瘦猴本想说,其实自己等人就能搞定,但在不为所动的施连长面前还是败下阵来。
蝰蛇出马,一个不止顶俩。
哨探像条雪地上的蛇,缓慢的向前爬去。
在一览无余的雪原上,任何的突兀动作都会引来敌人的警觉,所以这次突袭的关键就是耐心的比拼。
依施兴昌的判断,敌人的暗哨不可能就两处,所以他愈发小心起来,同时请蝰蛇出手相助。
果然,在离几十只毡包近百米的地方,又发现了四处暗哨。
当处理完这波四人后,已近子时了。
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冷。
此时的毡包内已没了亮光,只有偶尔几处传来妇人的哭泣声,夜静的可怕。
“三十七只毡包,每包三人,以烟花为令同时行动。记住,万不可给色目人开枪的机会。”施兴昌十分严肃的朝着众人吩咐着。
这是荣耀连首次执行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出发!”
随他举起的右手狠狠放下,众人逐渐分成几十个小队,最少的队伍也是一个三人队,朝着近在咫尺的毡包摸去。
当一抹妖艳的红光在半空炸响时,也就预示着色目人的丧钟,响了。
黑夜下,特制的精钢匕首通体乌黑,没有半点光芒散出。
一组士兵猛地掀开了一处毡包的帘子,其余二人顺势一滚就进了里边,紧随其后的就是几声‘噗、噗’的声响传来,随后才传来妇人压抑的喘息声。
“……¥”(胡越语,我们是吉祥友军)
这一幕在多处上演着。
闻着醇厚浓郁的肉香,孙英杰打了个哈欠,舒了个懒腰后便起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