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尽数吞了,留了样最别致的送给了秦睦,其余的好的几样挑挑送给了三位兄长。
秦睦收了秦映亭送的一鼎青铜香炉,做功不甚精细,但胜在朴拙,一看便是上了年纪的东西。
秦睦拿它试了平常所用的香,许是老物,闻起来总觉有些厚重之感,如此,她也不再用了,只是收了起来。
秦映亭来时只问他为何不用,秦睦直说了,此事便罢。
春日渐近,各人或多或少减了衣裳。秦睦应了沈家兄妹待草长莺飞之时同他们出去踏青,所以家里几个孩子都十分期待。
杜尽那日在酒楼上言语不敬凛阳侯一事被告发至凛阳侯面前,世子秦映冉不满杜尽目下无尘,意欲让侯爷严办。
长史陆怀质私下里同秦重求情“侯爷,文人墨客最难的就是管住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您此举只会惹得百姓不快。”
“老大说得对,若是不严惩,他们怕是不将本侯放在眼中,若本侯走了,凛阳还不乱套了?”秦重不耐地拿起镇纸击打桌面。
陆怀质向来直言不讳“君威在德不在苛。”
“君?”秦重沉声将这一字碾磨沉郁,而后让陆怀质坐下,“怀质,本侯要带着老大吗?”秦映冉面上看着很是沉稳,内里是个没有计较的,如今还沾染那个东西,若他非嫡长子,秦重怕也是不能让他久坐世子之位。
陆怀质沉吟片刻“侯爷,世子也需建功立业才能服众。”
秦重立马问“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服世子。”
陆怀质不言语,这本就不是值得遮掩的事情,秦重不过是“无事生非”罢了。
翌日,秦重张榜,他三月中旬将带着世子同诸侯盟军一同诛常贼、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