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云因也半年多了,只怕不多时也要走了。
华思思红着脸凝重点头“嗯。”黄正正是她心悦的男子,他最近染上了赌瘾,时长到赌坊还总是输,她没别的办法只能来找秦睦帮忙。
年节里头,秦睦知道华思思与黄正互相有情便每半月给黄正些银两去做些小本买卖。秦睦虽不会做生意却也知道生意没有稳赚不赔的,嘱咐黄正若是赔本了再来领便是,只当自己借给他的。
黄正一开始口口声声说日后一定还,四五次之后便当这是秦睦应当给的。胡二婶婶让秦睦别再接济他,秦睦没听,谁知壮了黄正的胆,他是越发不知收敛了。
秦睦转头看着低垂着头的华思思“你如今来我这儿除了帮黄正要钱没旁的事情了?”
“不是,”华思思忙解释,“他以后会还的。”
秦睦拧紧眉头“世上除了杀人越货还没有一本万利的买卖。”
华思思一下子哽咽起来“我娘问他要的彩礼钱,他没个载是拿不出来的,他也是没有办法。”
秦睦当然知道华母是个爱财如命的,她问“多少?”
“十两。”华思思抹干眼泪回答。
从自己的小荷包从拿出分量足足的一锭银子给华思思,又取出稍小的一锭,秦睦嘱咐“定然不要再让他去赌坊了。”
华思思千恩万谢走了,半句话也没多说。秦睦依旧站在那些小树苗前面,她能觉察到华思思不如以往亲近自己,但是她不知到底为何,她待华思思是这般好,华思思究竟为何与自己日益生疏。
华思思拿着那两锭银子往回走,她明白秦睦对自己好是因那个“天不遂人愿”的姐姐,她感激秦睦却再也生不起半点喜欢。
上元节那日,小乞丐欢欢喜喜送秦睦的那盏灯仿若点醒了华思思,秦睦与她总归是不一样的,秦睦看着莲花灯时眼中只有那灯的影子却无灯的温度。
回头看着伫立良久的秦睦,华思思握紧手中的银子快步走了。
秦睦听得她的脚步声愈急,转身看她逃走的背影,惨淡、讥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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