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有个侄子叫大青,跟薛研的哥们儿是亲属,于是,平日里薛研便常去再发侄子的豆腐串店。
日子久了,薛研但和再发的侄子大青成了好朋友。
薛研每次去,都喜欢给大青无偿的帮工。
大青常夸薛研
“看着你像个书生,其实,你一肚子的生意经。”
薛研倒是爱听,也喜欢来帮忙,甚至比玩耍都要上瘾头。
在薛研的心里,十里香字号里的再发老人,是他未来人生的榜样。
再发老人的事迹,总是让薛研在心里回味无穷。
十里香是老实人家,创出名牌后仍以信誉为本。
有人上门找十里香,要买他再发的专利,他谢绝了。
1991年北京中华饮食博览会邀请他“出山”,他对人家说
“我不去了,你们要做就做,我想你们也不会把我这个豆腐串儿叫成别人的名字!但国家的事,我有求必应!”
韩国一家公司,高薪让他出国,专门经营““十里香豆腐串”儿”,但他还是不去,他心里有底“中国的老字号,根在中国,我不能动。”
现在再发老了,卖不动了,就让孩子们做。
但隔个天,他往往会突然出现在孩子们的““十里香豆腐串”儿”摊点上,抽冷子去査一下,亲口尝一尝孩子们卖的,还是不是他“十里香豆腐串”儿的味儿。
孩子们也常说
“您老放心,我们不会让咱家的豆腐串儿变味儿!”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
有时伟大和平凡惊人地统一。
当成千上万的人都在称赞““十里香豆腐串”儿”时,十里香仍在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地生活着。他有时和伙伴们下下棋,有时到公园散散步。
可是,他的““十里香豆腐串”儿”却得到越来越多老百姓的认同,并成为本市的名小吃。
“十里香豆腐串”儿出了名,但他还不想颐养天年。
那天,他听收音机说,吉林的粮食生产过剩,农民家堆着卖不出去,他就琢磨,为啥不想出一个使吉林省的农业经济腾飞的新出路呢?
把黑土地上盛产的粮豆进行深加工,搞从生产到成品的一条龙,把粮食做成熟食,如蛋糕、豆腐串儿、烧酒等等,这样既利用了农村现有的劳力,又消化了剩余的粮食……
这一宏伟的设想,成了这个普通的发明了“豆腐串儿”的、没有文化的十里香心中挥之不去的夙愿。
但他毕竟年纪大了,干不动了,他呼吁有愿意投资的人,可以和他的后代和亲属们联系,一起办一个“十里香养鸡场”、办一个“十里香豆腐房”、再加上““十里香豆腐串”儿”销售点,形成农产销“联网”生产线,为农业发展出一份力。
有一天早上,几个老朋友见到了十里香,惊讶地问
“哎呀,你多咱回来的?”
“上哪去了?”
“你不是被绑票了吗?”
“没有啊!”
十里香哈哈大笑说
“都是社会上的传说。谁绑我干啥?一个小买卖,也没钱!”
于是,大伙儿也笑了。
现在,不管市面上出现什么豆腐串儿,无论是销量还是口味,或者知名度,老百姓还是首推“十里香豆腐串儿”。
十里香不用他的豆腐串儿做广告,老百姓的嘴就是十里香的广告。
十里香的故事,薛研百听不厌。
正如大青说的那样,薛研感觉自己对经商特别感兴趣,特别是做这种食品的生意。
万慧来和薛德珠夫妻两人,开始坚决阻止儿子中断学业。
然而,看到十八岁的薛研,站起身来,比高大的薛德珠还高上一头,大手大脚的,说起话来也翁声翁气,确有了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