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破开,一个黑点流星般直坠。
又有人掉下来了!
这时候不是文臻是谁!
燕绥一扼巨鹰脖侧,逼着它再次飞起!
他少年师从海外门派,也有骑过巨型水鸟,知道一点技巧,那鹰给它逼着,迎着文臻而去,两边将要遇上时,燕绥的腰带已经飞了出去,霍霍缠住了文臻的手腕。
下坠的冲力何其可怕,几乎立刻,飞鹰连带燕绥,都被文臻下坠的巨大冲力带着往下猛坠。
燕绥在腰带飞出时便已经将腰带另一头缠住了巨鹰的翅膀,驭使那鹰横飞,减轻文臻下坠的冲力,但那鹰虽算得上巨型,展翼足有一丈,背上却并不很大,带一个燕绥还需要燕绥提气减轻重量,再加上文臻的体重和下坠的冲力,虽然横飞,依旧在飞快下坠。
这样下去还是会死,一起死。
燕绥忽然笑了笑,手上使力猛地一拽,唰地一声文臻到了鹰背上,燕绥动作极快,腰带飞绕,眨眼便将她绑扣在鹰背上。
文臻在极度昏眩中勉强睁眼,面前乱云飞渡,他的脸如在薄雾之后晃荡不清,只隐约一抹笑意淡而炫目,她勉力向他伸手,他却向她挥挥手。
再然后她就看不见他了。
她落在鹰背上被捆好那一刻,燕绥撒手跳下了鹰背。
……
耳边风声猛烈,乱石嶙峋山涧在眼底,而苍天在背后。
风像一只从天上伸下的巨手,用尽全力,要将他推入地底。
几番挣扎,用尽心思,终究难逃这人心的恶和天意的冷。
但是没关系。
我的蛋糕儿,你好了,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