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书上的道理播洒。
冬落安安静静的在屋外坐着,屋内响起中年人的醇厚嗓音,“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随后便有一阵齐整清脆的稚嫩嗓音响起,“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忽然有风吹来,吹得檐角的风铃轻声作响,冬落抬起头,铃声切切,微风习习。
一猫一少年怔怔出神。
等他回过神,蒙学儿童正在摇头晃脑,按照先生的要求,娴熟的背诵一段文章“立秋时分,暑气将尽,云天收色。夜卧早行,信步于庭,君子缓行,以便生志……”
冬落坐在走廊里静静的听着,时不时脸上会浮现笑意。
两鬓微霜的中年人转头望来,轻轻走出屋子
冬落立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学着儒家的礼仪对着先生一礼道“先生好!”
一袭青衫的中年人似乎看出了少年的局促不安,侧身闪过冬落一礼,摆了摆手笑道“你非儒家门生,亦非吾之弟子,无需多礼。”
冬落收回手,肃立在旁,有些拘谨,“可我是雪予心的朋友。先生为我朋友传道授业解惑,便当的起我一礼。”
中年儒生也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句话,“年轻人,几日观察,老夫有两句话送你,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冬落知道这句话。
中年儒生说完,发现学塾里的蒙童已经背完了课文,连忙回头往教室里跑去。
冬落一愣,连忙问道“先生,还有一句话你没说。”
中年儒生转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压低嗓音道“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
冬落重新坐回了走廊之上,抬头看着天空,一遍一遍的低声呓语着。
天空烈日依旧,只是突然下起了小雨。
洛阳百姓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天上出着太阳下雨,那么这雨还会得到一些“太阳雨”“花花雨”等等美誉。若是有幸在雨后还可以看到一道戓者数道精美的彩虹,遥挂天外,美不胜收。
中年道人沿着山道走着,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骂骂咧咧的中年道人连忙将手举过头顶往旁边一个石窟跑去。
中年道人进了石窟看到一个僧人正左手持凿,右手持锤,右手高高举起,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站着。
中年道人绕着僧人一圈一圈的转着,时不时还啧啧叹息道“流年,你这一天就在这破洞里瞎鼓捣一些什么啊!刻得不人不鬼的。”
僧人的右手突然动了,对着凿子就是一锤锤去,可奇怪的是锤子锤在凿上,凿子落在石上,就如同清风拂过山冈,无声也无响。
一小块石块自岩壁脱落,落在了僧人的草鞋之上,僧人放下了锤子凿子,直接对着石刻盘坐了下来,轻声道“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难渡无缘之人啊!”
中年道人看着僧人的背影脸色复杂。
僧人双手合十继续道“你见过他了吧!”
中年道人颓然道“见过了,让他去了我的小天地走了一遭。帮他测了一个字。他还欠我五文钱呢!”
中年道人拿出一张纸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命字。
看不懂,也算不透。
中年道人带着希冀之色再次问道“你真的不见他吗?真的渡不了吗?”
僧人道“他来或不来,龙门就在那里,他跃或不跃,龙门也在那里。求人渡不若自渡,你还是去龙门等他吧!我要继续修佛了。”
僧人重新拿起手中的锤凿继续开始站定,沉默,闭眼,修佛。
一锤落下,如洪钟大吕,声震山岳,林风呼啸,水花翻滚。
石窟内火星四溅,明亮如昼,一座顶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