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赵曦回到身边的原因,也或许真的是赵曦的照料到位……赵曦更多的是说,有专门干活的人。
赵祯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虽然不至于恢复到病前的可能,但面色中确实少了那种枯槁,没了那种死气。
就是相公们来探望,也是对太子殿下的孝心细心所折服。
这一段时间,朝堂没什么事,应该是没什么事麻烦到赵曦。
赵曦能看到的都是政事堂想让赵曦看到的,还都是奏折。
赵曦没准备把自己当小吏,别说是偌大帝国的帝王,就是后世的一个县级,都不可能事事精通。
朝廷供养着这些臣子,本来就是让他们做事的,为帝王者,没必要事无巨细,作为帝王所做的应该是把握一个大方向。
自己还不算亲政,还没有推行任何新政,也没有需要臣工们完成的政策。
现在,在赵曦看来,是一个过渡期,是自己选择一些事,在具体事务上体现自己施政方略,从而让朝臣慢慢接受的过程。
这段时间暂停了早朝,听不到朝堂那些闲人的碎嘴,增加了集议,倒是看到了相公们的智慧。
挺好,不得不说老爹这一代的相公,还真没一个省油的灯。
该揽的权不丢,该推的事不接,该上交的毫不犹豫的放在延福宫集议。
“殿下,西夏使臣在都亭西驿已经待了旬日了,想让朝廷对西夏王李谅诈新纳的小妾封诰命……”
“同时请求国朝与西夏再设置两处榷场,分别在皋兰城和葭芦河,榷场完由国朝主导,执行国朝律法。”
对小妾封诰命?西夏啥时候这样乖巧了?李谅诈娶个小妾都要禀报朝廷了。富弼自己复述,都觉得这话可笑至极。
朝廷封西夏王,谁都知道那就是块遮丑布,是国朝在意,西夏求利的遮丑布。
这现在,西夏居然因为纳妾的事,郑重其事的来国朝请封了。
至于在皋兰和葭芦河开榷场,并让国朝主导,话里话外无非是想说皋兰和葭芦河,他们西夏不敢染指了。
国朝从来没有打胜过,是从来没有过太子殿下亲征这般大胜,也就从来没有感受过胜利者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美妙。
“没提其他?”
“没有。”
“殿下,西贼反复无常,自李元昊判出后就一直如此反复在战与和之间反复。”
“如今是殿下亲征之威下,西贼不得不如此行为,其贼心不会死。老臣建议,该册封其小妾就册封,但皋兰和葭芦河之事,不予理会!”
文彦博的话,虽然感觉上挺有士气,从本质上,好像并没有任何建设性意见。
“殿下,自庆历年好水川惨败后,国朝与西夏议和,也是从那时候,国朝有了岁赐说法的岁币……”
好水川是韩琦的痛,即便是富弼和文彦博想提,当着韩琦都也说不出口。
真的没一个省油的灯。富弼不是对此事没看法没建议,文彦博也不是只会不痛不痒的说些废话,他们都在等,等韩琦开口。
“确如稚圭所言,也是从那时起,朝廷不得不制定了二十年不言兵事的政策。”
富弼仿佛是接着韩琦的话在感慨……韩琦也确实在此时有一瞬间的失神。
“殿下,如今形势反转,殿下亲征取得阵斩十万的大胜,且新军的作战能力让西贼闻风丧胆,朝廷岂可就这般轻易的放过?”
还是文彦博,这时候一样的气势,却不再是不痛不痒了。
赵曦发现,所谓集议,倒像是相公们议定了某件事,然后一步步引导自己往他们议定的方向去思考。
汇报工作有倾向性,把自己的观点融在实际情况的陈述中,这样的手法赵曦前世就玩过。没想到这时代已经玩出花了。
对待西夏,由于西夏